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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功勞豈是幾箱軍火可以比擬的?只要聽話,你想不到的榮華富貴都能給你!”
軍士只是別過臉,不說話。
沃拖雷不慌不忙的繼續抖那紅布,只見裡面竟然調出了一節嬰兒的屍首:“婁大人實在是不聽話,本王只能派人把他的孫子也裝到這箱子裡來了!”沃拖雷揮鞭又是一抖:“還有他那老父的頭也在裡面!”
沃拖雷抽過旁邊的一把刀,瘋狂地剁開那些紅布包裹,殘缺的屍體骨碌碌的滾了一箱子:“……你看看,他們全家十七口,有沒有本王遺漏了的?”
軍士驚恐的癱倒在地:“王爺!王爺!”
沃拖雷哈哈大笑:“婁大人,季大人,您選一個,本王不為難你!只是我這裡箱子多得是!就是你家有幾百口人我也裝得下!!”
“不不不!王爺!小的願意聽您差遣!願意聽您差遣!”軍士流涕滿面,緊緊抱住沃拖雷的腳踝:“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沃拖雷溫和一笑:“不必怕我,我是個最講義氣的人,只要順著我的意思,少不了你的好處!明日到了戰場,你只要按我叫你的喊話,這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用操心了!”
沃拖雷示意手下將那人扶了起來:“好飯好酒招待著!”說完故意頓了頓:“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是個聰明人,可記著別耍什麼小聰明,誤了自己誤了家人可怪不了別人!”
那軍士癱軟的身體又是一顫,幾乎是被架了出去。
沃拖雷沉默許久,撫掌一笑:“哈!竟是天助我也!!”
正文 第七十八章
( ;)78【建康六年】
京府衙門的宣義郎名喚牛乾,三更天就收拾妥當了預備要出門。他娘子遞了包袱給小廝兒:“記著囑咐老爺加衣裳。”牛乾笑道:“今兒是要進衙門內辦事兒,有火爐子,娘子不要擔心。”
宣義郎負責京城內儀仗的置辦採選,往年這會兒秦王也要返京的,但今年不同,北方打著仗,前幾日兵部落了話下來,說秦王有解封義之功,這次的儀仗要辦得好些。牛乾看這架勢琢磨著——秦王要援兵封義的事兒多早就報到京城了!就是大捷的資訊也到了好久……怎麼現今兒兵部和禮部才發話下來?而且對王允義那一方隻字不提?看來這場仗誰功誰過還說不清。又嘆了一聲,掐指一算,離臘月越發的近了,聽說秦王一行已經過了鴨嘴關,快慢也就是兩三日的功夫抵京。皇城內那是皇家內家的招待,規格是定了的,而皇城外的就複雜了,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看著,稍有差池就是大簍子。
燈籠、旗幟什麼的都備足了,珠炮、禮花也搶著補了貨,就是絹的花燈不夠。牛乾這幾日都在操心這事情,要過年了,許多的商戶都做完了生意再結年賬了,一時間那裡湊的起?到了京都府城衙門點了個卯,牛大人裹了臃腫的棉外袍準備往外趕,一個都司笑嘻嘻的:“牛大人,是花燈的事兒還沒忙好?”
牛乾笑了笑:“可不是的?年尾了哪有那麼多成貨?”
絹布自然是蠶絲的季節才有的,這是冬天,早過了,哪裡去找?就算有工坊接這活路,拿什麼做呢?
都司面露難色:“更何況今年本又打仗,各部都忙著算年終,還不是虧空沒有呢?這銀子也是難批下來?”
牛乾和這位都司是老交情,便小聲對他說實話:“皇上哪能虧了親弟弟?接秦王的銀子是不愁的。”
牛乾說了這話,再不敢耽擱了,踩了積雪往城西去了。城西的鋪子多還在忙,那幾家官坊更是還沒忙過,牛乾拐進了老許記的鋪子:“夥計!你家老闆呢?”
前幾次來,徐老闆愁的喲!有錢賺不了不說,官差實在是催的不行,眼看著年要過不好了,徐家當家的幾個兄弟急得覺都睡不著。後來竟然開始躲,能躲得了麼?這不是,牛大人又堵來了。
“嗨呀!大人安!老闆等了大人許久了!”一改常態,小夥計跑了過來屈膝一禮:“本想去請大人的,但時候實在是太早了,這不,正要預備了車馬去大人府上呢!”
牛乾很吃驚,也沒多問,接了暖手的爐子,由那小夥計領著進了裡堂。
“牛大人!”徐老闆只穿了件夾襖就跑了出來:“失禮了,失禮了,大人請進。”一路將牛乾讓了進了中堂。
“怎麼?找著絹布了?”牛乾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笑問。
“牛大人!何止是絹布?現成的花燈!”許老闆喜上眉梢。
“喲?”牛乾這下挺吃驚,心想這人哪裡來的本事,織造局都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