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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會支援魏師父,絕不後悔。”
“我,其實不值得你這樣信任。”
“今天內閣向我提議了,問內廷願不願意退往南直隸。”
魏池吃驚的看著陳玉祥,她沒想到內閣竟然這樣快的就做出了決定。
“我拒絕了,我相信你。”陳玉祥不知覺間嘆了一口氣:“我在這個高牆之內過了這樣多的歲月,連自己母親都不曾真心的相信過,真是為人的可悲。很幸運,認識了魏師父,真的很幸運。”
剛才那場爭吵中刺耳的指責似乎被這句話溫暖了,魏池感到自己的眼圈有點紅:“我,其實有很懦弱的時候。”
“是!”陳玉祥笑了:“魏師父現在就很軟弱,全然不似當年在馬上……的樣子。”
馬上……的樣子?
看到魏池恍惚的表情,陳玉祥雖在意料之中,心中卻仍舊一陣刺痛。
那一笑太奢侈,是不是揮霍了自己太多?
多日的疲憊,讓魏池沒有防備的窩在椅子裡打起了瞌睡,房間裡忽明忽暗的炭火映不出精緻華美裝潢。陳玉祥依在窗邊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遠離了皇宮,像是在一個江南的小鎮上,或者偏僻的山村裡。而自己手上的披風似乎就那樣自然的把他攏得妥妥貼貼,如果有一個祥和的清晨,自己能在這裡看他打著哈欠醒來,這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的未來?
清晨。
城外的漠南人已經部署好了兵力,京城內的民眾還不知道這一切,仍舊有條不紊的運轉。內閣所有成員悉數到場,面對如此危機的局面,他們不得不理智的要求皇室儘快準備南遷。
這一刻餘冕猶豫了,他不贊成南遷,因為這樣高風險的舉動的唯一結局就是京城慘敗,但是如果不贊成,京城仍舊在劫難逃。
陳玉祥作為皇室的代表,第一次與大臣們直面相對,此情此景,她只能順從多數人的意見。
“臣有一個想法。”魏池平靜的站出來。
你?
作為前一天被眾人指責的焦點,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魏池。
“好了,魏大人,不用說了。”楊審筠面對這個局勢簡直怒不可遏,他確實不想聽魏池再說其它建議。
餘冕同樣很吃驚,但還是極力安慰楊閣老:“事到如今,不是計較得失的時候,還是應請讓魏大人說明。”
“臣不建議南遷,”魏池才說了半句,楊閣老拍案而起。
“等等,”一直坐在簾子裡的長公主音量不大卻堅定:“魏大人請說。”
魏池強忍著手心的冷汗,簡要的將自己的想法敘述了一遍。
聽了魏池的策略,林言虎忍不住心中疑慮——這未免太鋌而走險了!魏池在封義的戰功和他的能力確實不假,但是從之前他錯誤的判斷可以看出,他沒有領導這種大型戰爭的能力。或者說,他的年齡,資歷不足以幫助他在這樣複雜多變的局勢中迅速應變。更何況這次的對手實力相當了得!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家心中所想幾乎都是如此。
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翰林學士,這個只打過一場硬仗的人,他真的能夠成為這場戰爭的主角?
沒有人敢相信。
“本宮贊成魏大人的想法。”陳玉祥的回答很平靜,就像是在決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長公主殿下!”楊閣老幾乎忘了理解:“殿下不能置整個王朝於險境!即便是,”
“楊閣老不必多說,”陳玉祥打斷了他的話:“本宮不能指令軍國大事,但是宮內的事情確是由本宮管轄。敵軍圍城之時,京城百官和百姓沒有拋棄陳家,此刻大難臨頭,陳家絕沒有棄之不顧枉自求活的道理。”
“可是!”
“如今還有別的方法?”
看不清紗簾裡那個人的表情,但是怎樣都不像是個二十一歲的姑娘能說出的話。
餘冕經過認真的思考,決定支援長公主的決定。
等到夕陽西沉,餘冕站在城牆上,看著北門外架起的各種攻城裝置,鄭重的將兵符交到了魏池手裡:“儘管放手去做。”
冰冷鑄銅沉甸甸的,這上面肩負著數十萬百姓的安危。魏池想要放手去做,卻輕鬆不起來。她躲到一個角落中,掏出懷錶,看著上面的指標一點點的流逝。滴答滴答的響動令她的手指顫抖。
信心,快回來!
當那根指標重疊到那個數字上,魏池閉上眼睛,站起來——來吧!漠南!
此刻的酋茲並沒有在六通壕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