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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妳疼我哥,可我沒要妳又把人帶出去亂走!」
坐在花廳裡頭,瞧著外頭花架下,自家小郎君拿著針線比畫,與那兩個男人討教針線的模樣,舒容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北疆!我哥可是個男人,妳拖著他跑到那種地方去!?」
「妳以為北疆就是龍潭虎穴?」
白了舒容一眼,其實真要說起來,如今郡王的心裡其實也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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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沒有去管她那夫君要怎麼處置陳素。這是男人管的事,她一個女兒家要管什麼?橫豎小爺,她是不納的。她那夫君要怎麼補償陳素,她言聽計從便是。
女人嘛。沒這點子肩膀怎麼能行?不甚愉悅地將手上的果脯丟進嘴裡,恨恨地咬上幾口。郡王對著舒玉笑,轉過頭,卻仍是那麼張牙舞爪地衝著舒容說話。
「妳說他們男人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曉得?我是個女人!」
舒容同樣沒有什麼好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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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素最終仍是留在王府裡。
原先郡王打的如意算盤是,把這陳素認為義弟。有她定邦郡王府當靠山,陳素的日子要過得不好也難。然而,陳素最終卻依然沒有領受郡王的好意。
可陳素也沒能走成。
打宮裡回府後,舒玉便使人將陳素他爹親妹子請來。原先舒玉的想法是,把話給陳素他妹子與爹親說明,如此一來,陳素才有個回門餘地。然而,陳家的那個女娃娃,卻遠不如他那妹子。
陳素眼巴巴地盼著他爹,他妹子來。千般無奈,萬般委屈,卻都在他那妹子的幾句冷言冷語下,化作一池冰水。看在舒玉眼裡,除去同情外,更多的,卻是幾分歉疚。
──然而,看著夫君咬著唇,注視著陳素默默隨妹離去的背影……實在真要說起來,郡王也只是想博得夫君的欽敬而已。所以她才會開口喊住陳素,以一個書畫教習的名頭,硬把人往郡王府留。
天曉得她那夫君原本就擅琴棋書畫,何時非得要個教習跟著才成?更何況,那是一個幾乎是要成為她小爺的男人。
忍著不馬上出爾反爾──她只得風度翩翩地轉過頭,對著那個睜大了眼,瞪視著她的小女娃說:她一個堂堂女兒家,功聲名顯都在外頭。「請」這麼個書畫教習,是給王君陪著說話。
然後,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王君的手心。她知道她笑起來的時候,必定是滿臉滿心的寵溺之意。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怕自己的好意會被夫君曲解。不過,也多虧了陳素那妹子。有她的首肯在前頭,再加上小妮子後頭的幾句氣話,她那夫君終於是能夠鼓起勇氣,上前扶持起了已然渾身顫抖的陳素。
幾番勸解後,陳素也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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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素還是上了您的床?」
「妳少在那裡胡說八道。」
面對舒容的嗤笑,郡王的風度翩翩一下子又是到了爪哇國去。院子裡的男人們聽見了這頭的若干聲響,齊齊地一塊兒回過頭來看。舒容扯開嘴笑了笑,算是敷衍過了自家的小郎君。接著,她又轉過頭,劈頭依然沒個好聲氣。
「想那陳素,差點便成為了郡王側君不是?人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月既然已經是到了王府樓臺上,郡王哪有個不摘的道理。」
「妳當本王是哪來的狂蜂浪蝶?」
陳素只抬頭了一小會兒,便又馬上低下頭,講究自家指尖上頭的綵線纓絡。舒玉則仍是那麼溫溫和和地笑著,只是,眉心似乎是有著那麼一絲糾結。
郡王轉過頭,直是恨得牙癢癢地。
──就叫她充大尾巴狼。只得對自個兒翻了個白眼;想陳素剛留下時,郡王每每要進主屋去,心裡都要先忐忑一小會兒,就怕又是個待進小爺在屋裡等她。然而陳素明白自家處境尷尬,倒也知機,總在她上朝後才進主屋伺候。她下了朝,人還沒進府裡,陳素便回自己院子去了。幾回舒玉要人「請陳師傅一同用膳」,也都被陳素給婉拒了。
而她呢,也只能苦笑。
要博得她家裡的小玉兒一笑,她可真是抖落了家底。
「唔。」
皺了皺眉,舒容站起身。郡王則是那麼懶懶地,抬著眼皮瞥了少傅大人一眼,又打了個呵欠。
「哥不太對勁。」
呵欠只打到一半。郡王隨即便坐直了身子,正好看見她那夫君似乎有些嘔穢模樣。少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