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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色忽然變了。
好一棵參天大樹,柴藤三人所站的不過是一片樹葉。
景天驚訝道:“這裡是!”
柴藤說道:“這裡就是神樹。”
雪見眼神複雜的看向周圍:“這裡就是神樹?”
柴藤說道:“跟我來吧。”他帶著兩人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夕瑤。
夕瑤仰頭望著神樹:“我的職責是照料這滋養天界的神樹,一直都是一個人,日子久了,眾神似乎覺得我就是樹,樹就是我了……只有他……偶爾會來這裡找我,讓我不至於忘了怎樣說話,雖然,他說的那些打打殺殺的靈力、仙術、劍法什麼的我都不明白。可是……那些話,我每次都會在心裡默唸成百上千遍,一個字都不會錯。”
景天不知該說些什麼:“你……”
夕瑤回頭望著景天和雪見:“很痴是嗎?可是,像我這樣在一個地方待上千億年,只重複做一件事,就是照顧這棵樹,如果是人,大概早就瘋掉了,或者死去。有時候,能死也是一種幸福……他也差不多,只是守著一扇門,所幸常常會有對手,不像我這樣寂寞。”
景天說道:“對手……重樓嗎?”
夕瑤點頭道:“沒錯……可惜好景不長,他下界了,我實在忍不住不想他……就在這時,本來應該一萬年只結一個果實的神樹,竟然結出並蒂雙果。我偷偷瞞下一個,以果為心,以枝葉為體,以自己為範本,再造了一個女子,投入下界。唉……我一向很守規矩,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這麼做,也許,我也想隨他做凡人吧!”
這事就連雪見也低下了頭。
夕瑤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珠子:“這個,就是那日你給我的‘風靈珠’……現在還給你,我知道你在找它。”
景天接過風靈珠:“……謝謝!但是我……”話到這裡又說不下去了。
夕瑤來到雪見面前:“你的命比任何性命都來得更不容易,有我的全部夢想在裡面。你有家人,有朋友,有喜歡你的人在身邊,所有我想要的你都有了……”隨即又對兩人說道:“你身邊有她,她身邊有你,這正是我希望的……”
柴藤說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夕瑤搖了搖頭:“沒關係,大不了像他一樣,轉世輪迴,如果做人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好……你也要好好做人,好嗎?”她又對景天說道。
景天回答:“呃……好……”
夕瑤凝望著景天:“能再見你一面,我心願已了,再無掛礙……”說完便轉身走向神樹,她來到柴藤身邊微微欠了欠身,柴藤也欠身還禮。
夕瑤滿懷深情又似是留戀般的望了望神樹,隨即閉上了雙眼,她的身體微微發著白光,慢慢化為無數的光點,漸漸消失了。
景天看向柴藤:“夕瑤她……”
柴藤淡淡說道:“六界生靈各安天命,你也無須多掛心,她心願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