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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有些奇怪:“既是在城裡也要坐車,為什麼咱們不駕自己家的車?反倒把車寄存起來再來僱車。”
馮四笑道“若用自家的馬車,無論逛到哪裡都還要找放馬車的地方,每次都要專門叫人打理,反倒麻煩;倒不如進城就寄存起來,叫個馬車,走上幾里路不過十幾文,坐上幾次也花不了三五十文,自家的馬又能舒舒服服的休息,回城的時候也有精神拉車。”說罷笑道“這樣算下來錢一點兒沒多花,自家的馬還不會累到。不過也只是我這麼算,阿郎怕是隻為了省事兒的。”
片刻到了徐家老店,馮四數了十幾個銅錢給那車伕,車伕笑嘻嘻的收了錢走了。
雖然馮四上午的時候吵吵著要看女相撲,可實際上他帶李想去的地方卻是再正經不過的一家酒樓,別說相撲,連最普通的唱曲兒的都沒有“非是我小氣,不帶小乙哥去消遣。只是阿郎不許,他說我要是敢帶壞了小乙哥,定要教人打斷我的腿。徐家老店雖只賣飯食,可他家的羹湯是全青州最好的!”
一旁的一個頭上簪花,臉上敷粉的俊秀少年郎便上來唱喏道“這位哥哥真是行家,徐家老店賣的就是飯食,在青州若說好羹湯,徐家店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小郎君是頭次來麼?若只有兩人,不如樓上坐,有靠窗的小座兒,正好能看到後頭的雲門山。”
馮四笑道“善!”那少年郎便領了二人上了樓,領二人坐下,殷勤的先端了熱毛巾過來讓二人洗手淨面,又端了了幾樣盤盞過來,卻是林檎片兒,杏子乾兒,糖漬梅子等物。這些東西端上來,便又來了個頭上裹了布的年輕人過來詢問要什麼菜,李想心裡有些奇怪:這店裡服務人員還分類麼?
先前的俊秀少年笑吟吟的端了一旁用過殘水的下去,新來的青年便報上店裡的招牌菜,又說了如今時令的果蔬。李想聽不太懂,便由馮四做主,點了幾道菜。那青年口齒伶俐的重複了一遍,便退了幾步,扭過身,衝著下面樓梯口喊道“丁號桌,細料餶飿兒,百味羹,麻腐雞皮,酒醋腰子,醋芹各一份兒!另燙邵家小酒一斛配白瓷盞,烤竹雞不放茴香要脆皮!”聲音又脆又亮拉著長音兒十分的好聽。
青年報罷菜,又回身對李想笑道“小郎君稍候,飯食片刻便道,您若還要什麼便與小嶽哥說,便是方才與您幫閒的小哥兒。”
李想點點頭,依稀明白了剛才那個俊秀少年是幹嘛的:宋朝一些專給人做些幫閒零活的人,一般稱作廝波,也叫閒漢。那小嶽哥顯然就是這樣的人。李想暗歎:那少年雖辦事老道,可一臉的稚嫩,最多不過十三四的樣子,說不準比小桃還要小一些呢!再想想自己家雖然不寬裕,可從小媽媽哪裡捨得他幹什麼活兒?大學之前最多不過是洗洗自己的內衣襪子罷了。這麼一想,那少年再轉回來的時候,李想便不再因為那少年抹粉帶花而看他彆扭了,畢竟這是宋朝男子的習慣,少年郎十個有八個都要在頭上插花臉上抹粉,並不是娘娘腔。
這時節管比自己年紀小的人叫哥哥並不是稀罕事兒,所以李想也很自然的叫那少年小嶽哥,請他一起坐下來吃飯,那少年笑嘻嘻的道“我半個鐘頭前才吃了湯餅,並不餓,郎君自用吧!您要是覺得我服侍的還算精心,到城裡玩的時候也可以叫我給您做嚮導啊!”
正說著便有一旁的客人噴笑道“小嶽哥又逗笑了不是,你上個月還迷路了呢,這會子倒想給這位小郎君做嚮導了?”
那小嶽哥的臉騰就紅了“鄭三郎真不是好人,你也說那是上個月的事兒了,我那會兒才來青州,哪裡認得路!”
李想奇道“你不是本地人?”這少年穿戴很是利索,並不像逃荒的流民啊。
旁邊的客人是個方臉大漢,一聽這話笑得更厲害了“這位小哥,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小嶽哥在徐家老店可是出了名的,他想去清河去找親戚,誰知道給走到青州了,盤纏也花光了,只得在街上耍把式賺錢。正好徐掌櫃路過,他一槍把掌櫃新買做的衣裳給捅了個洞……如今只得在樓裡做幫閒慢慢還衣服錢了!”
李想差點把嘴裡的梅子幹給噴出來,這位小嶽哥也太奇葩了吧?清河在河北青州在山東,到底怎麼迷路能迷到這裡啊?他一臉糾結的去看小嶽哥,小嶽哥的臉更紅了,可卻還是認真的解釋道“徐大叔並沒有要我賠衣裳,他還要借我錢讓我回家呢!只是我想著這麼遠,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把錢還回來呢?還不如做上幾個月的活兒,自己把盤纏賺夠了。鄭三郎你莫要說徐大叔的壞話……”
鄭三郎哈哈大笑“逗你呢,你就是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最好玩了……小嶽哥,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