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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慣了運動戰的4團戰士們,一鼓作氣,向馬家軍衝過去。沒想到“野騾子”抽足了大煙,親自指揮部隊從各個巷子裡鑽出來,光著膀子,舉著大刀,衝了出來。由於沒有巷戰經驗,兩個連只好邊打邊撤,眼看敵人就要衝到南部。這時,師政委肖華立即命令城口部隊和街道上的部隊一起開火。4團的三個連隊從正面和兩側進行反擊。擔任助攻的紅5團相機在城西北方向攻城。一番激烈衝殺,“野騾子”帶著部下退回到了城西北角。可是,他們一到達這裡,就正好趕上紅5團攻下此地,“野騾子”的殘兵敗將大多數束手就擒。但是,他本人卻仍帶一幫亡命之徒躲在幾個大石頭窯洞裡負隅頑抗,城中也只是一些零星的抵抗。雙方一直打到天黑,“野騾子”還是不投降。
5團是有名的“夜老虎”,藉著月色,迅速解決了城西北角的殘敵。4團則採取掏房、打洞的辦法,活捉一個逃敵,幾十個馬家軍溜到老百姓家換上了便衣,也沒能逃掉。
最後,只剩下這匹“野騾子”還頑固不化,戰士們氣憤極了,把一手榴彈從煙筒裡甩了進去,“野騾子”的馬被炸傷,他本人腳也被炸傷,這時才舉著雙手,瘸著腳走了出來。
可是,這位敗軍之將一點也不服氣,他看到楊得志、肖華之後,粗聲粗氣地說:“這叫什麼打仗,不宣而戰!”
楊得志笑了:“這位將軍,看來很不服氣啊,可是眼下是你做了我們的俘虜,你還有何高論啊?”
“背後開槍算什麼本事?有膽量明著幹,一對一地幹!”
“要是早講一對一,你們早就打輸了,你們是十幾個對我們一個,也沒得打贏喲!我們是紅軍,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們要抗日的。”
冶成章看著眼前說話的這個人,想了想問道:“貴人是毛澤東先生吧!”
“在下是楊得志。”
“久聞毛先生忠義,你能不能放了我,我們明對明的打一仗,再一決高低。”冶成章一本正經地說。
楊得志手一揮:“那就請走吧,別忘記帶上路費喲。”
誰知這冶成章還真的走了。可是,楊得志意想不到的是,他再也沒有回到馬家軍去,也再沒有和紅軍打仗,打了半輩子仗的這頭“野騾子”卻一直回到了老家,以種地為生了。但是,這一仗之後,他逢人便說:“紅軍仁義之師呀,毛先生必得天下呀!”
“野騾子”冶成章的部隊被消滅後,馬鴻逵的部隊聞風而逃。
不久,西征結束,紅軍開始北上抗日。
13。平型關大戰
1937年7月,抗戰爆發後,紅2師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第343旅第685團。
115師師長為林彪,副師長為聶榮臻,343旅旅長陳光,685團團長楊得志,副團長陳正湘,紅2師原轄的4、5、6團,編為1、2、3營。1營是朱德從南昌起義帶來的部隊,2營是跟著毛澤東上井岡山的隊伍,3營是黃公略領導的紅3軍的底子。紅2師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後,如一支紅箭從黃河之濱向北挺進,直指五臺山的平型關。這時,一支日本精銳部隊——坂垣第5師團也由尉縣出發,佔廣靈,氣勢洶洶地指向平型關。兩支勁旅即將在平型關相遇。
平型關位於山西北部的古長城上,自古以來就是晉冀兩省的重要隘口,從平型關口到靈丘有一條由東北向西南延伸的狹窄山溝公路,最狹窄處長10多里,北側山高坡陡,極難攀登,南側山坡低緩,易於出擊,並且,這條路只有老爺廟前有一個缺口上山。
日軍侵佔平型關必經過此地。115師決定就在這裡與日軍展開第一次交鋒。
9月23日,115師685、686、687團三個團隱蔽集結在距平型關20裡的冉莊。685團擔任主攻,承擔著打“蛇頭”的重任。
此時,坂垣師團因自侵華以來遇到的都是一觸即潰的國民黨部隊,氣焰日漸驕縱,對於共產黨領導的“土八路”,他們更是沒有放到心上。日軍三個步兵大隊、一個野炮兵大隊及輜重部隊在第21旅團長三浦敏事的率領下,從靈丘出發攻向平型關。他們在攻佔陽原、廣靈、渾源等地中,從沒受到大的打擊,因此,鬆懈了戰場上應有的警惕。9月25日,他們居然在未向兩側山地派出遠方警戒的情況下,大模大樣地以一路縱隊進入了115師埋伏的山底夾道陣地。
由於山地氣候寒冷,日軍隨軍運輸了大量的服裝。70餘輛汽車、100餘輛大車和2000多人沿著公路陸續進入溝內。滿載日軍的汽車在前面開路,大車和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