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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谷志龍與羅效之是結拜兄弟。他一學關雲長,便給羅效之留了一條生路,羅效之趁機率領團防兵拼命逃跑,背後連槍聲都沒有。紅4軍終於失去了消滅石門團防兵的好機會。賀龍得知這一情況後,勃然大怒,對谷志龍怒喝道:“你這混蛋,他就是殺死賀錦齋的兇手,你卻放了他,我要槍斃你!”
谷志龍嚇得發抖,哭著說:“軍長饒命,軍長饒命!”
虧得黨代表萬濤相勸,賀龍才平息怒火,但是他還是把谷志龍臭罵了一頓。
這谷志龍團多是土匪改編而來,連、營長中有八人是谷志龍的結拜兄弟,外號“八大金剛”。這八大金剛早就對紅軍的艱苦生活不滿,這次見谷志龍捱了賀龍的怒罵,便紛來見谷志龍,慫恿谷志龍反水。谷志龍是個頭腦極簡單的人,拍著胸脯罵道:
“他賀龍算什麼,老子有槍有人有兄弟,不受他的鳥氣。老子帶隊去投川軍,到那裡弟兄們吃香的喝辣的。”
當下,谷志龍派了心腹1營長趙麻子到了彭啟彪處,串通彭啟彪偷襲紅4軍。結果,紅4軍受到彭啟彪正規軍的襲擊,又吃了大虧。最後,賀龍只得帶部隊又返回了鶴峰。
但是,谷志龍和八大金剛沒能跑脫,被賀龍抓住,九人當即被槍決,第4團被解散,谷志龍舊部人員編入其他團內。
第二次下洪湖又告失敗。
隨後,賀龍又準備第三次東下,第三次前去洪湖與紅6軍會師。
這時,中原大戰終於爆發了。混戰之時,“圍剿”紅軍的各路軍閥們都把各自的兵團抽到了混戰戰場,無遐再來對付紅4軍。賀龍便趁此時機,率紅4軍先奔五峰,一舉消滅了五峰新建團防,接著,又攻打石門。此時,石門僅有羅效之的團防兵,他自知不敵,不敢應戰,慌忙逃竄。隨後,賀龍轉而指揮紅4軍攻打松滋,大敗彭啟彪旅,繳獲了許多彈藥,然後,向公安城開進。
可是,他們到達公安縣時,羅效之炸開河堤放水阻擋紅4軍。
大水淹路,賀龍東下不成,只得又率部隊返回松滋。
賀龍第三次下洪湖又沒成功。
(3)
賀龍和部隊駐留在松滋一帶時,一天,一個身材矮小,高不過槍,乾癟得像個瘦猴子的小孩子,拉著賀龍50多歲的老司務長、臨時馬伕班班長張耀南的胳膊,死乞白賴地鬧著:“我要當紅軍,我要當紅軍。”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輾轉四次下洪湖(2)
這個小孩叫賀炳炎。
他出身很苦,6歲喪母,9歲隨父賀學文到江家灣煤礦背煤,當煤黑子;因為年紀小力氣弱,他常常被沉重的煤筐壓得爬不起身,有一次閃了腰,父親只好帶他轉到鄭家堖煤礦學挖煤,在石頭縫縫裡摳煤,他雖人小可以直起腰,但是力氣不足,一鎬下去只能刨個小窩窩。賀學文心疼兒子,又託人說情,把他送到了松木坪地主劉睛軒家放牛。結果他又跑了牛,賠了錢了還捱了打。於是,他轉而跟人家學打鐵。
張耀南與賀炳炎是在胡家臺子相識的。當時,賀炳炎白天跟師傅打鐵學藝,晚上幫張耀南餵馬,張耀南見賀炳炎聰明伶俐、性格倔強,很是喜歡。加上孩子孤苦伶仃,張耀南便對他更加憐愛,時不時地給他講些革命道理。這一老一少一來二往,廝混得像父子一般。
此刻,見賀炳炎追著自己要當紅軍,張耀南高興地咧著嘴,拍一下賀炳炎的肩,說:“好,我作主收下!”
“不行!咱們是紅軍,不是老媽子!”
馬伕班的人見賀炳炎個子這麼小,才16歲,怕收留了他增加馬伕班的累贅,一聽張耀南說要收留個小孩都極力反對。
賀炳炎的父親賀學文聽說兒子當紅軍,也匆匆跑到軍部馬伕班,逼著兒子快回家。
其實,這個賀學文當年就做過賀龍的兵。賀龍率領北伐軍打回松滋時,賀學文參加北伐軍在賀龍的部隊裡做過司務長,大革命時他參加了劉家場農民協會,馬日事變後,他逃到湘鄂交界的地方躲起來,挖煤維生。
賀炳炎一見父親要自己回家,著急了,說:“你當老子的胳膊彎朝外拐,也不理解我讓我走,我偏不走!”
賀學文摸著兒子的頭,愛憐地說:“娃子,你個子太低呀!”
賀家父子,一個怕給紅軍添麻煩,硬是抱住葫蘆不開瓢;一個軟磨硬纏,不達目的不罷休。賀炳炎見嘴說不行,就暗中決定“武幹”,於是先跟著父親回家了。
可是,在紅軍開拔的頭一天,他聽“老長官”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