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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
侍衛押著兩人便往門外走。
沈宴負在身後的手一點點攥緊,笑容未變的道:“國舅還不知吧,如今京都裡差不多都知道七皇子玄衣回京都了,他若是有點什麼事,我想朝中大臣和京都百姓要誤會是國舅容不得皇戚了,到時候對國舅,對聖上都不太好。”
“不勞沈相費心。”國舅微微側身,做了送客的手勢。
沈宴笑容一凝,匆匆離去。
是在退出府外,要上馬車時沈宴回頭看了一眼霧靄迷濛的國舅府,對南楚道:“你去通知太傅,質子被擒在國舅府上了。”講完一陣的急咳,咳得脊背躬起。
南楚忙來扶他,有些詫異,“大人要通知太傅來救質子?”
沈宴咳的心肺發寒,細白的手指扶著車門悶聲道:“我怕我有什麼閃失……”
南楚幾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跟了沈宴十幾年,從來沒有聽過沈宴說出這樣懷疑自己能力的話,更從未怕過。
正廳的簾子被人挑了開,一陣冷風捲入,九微跪在地上打了個冷顫,就瞧見過頭走了進來,從她身邊走過,坐在了正廳的太師椅中。
玄衣跪在她身側,低眉垂眼的不敢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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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中一下子靜極了,除下香爐中炭火蓽撥,在沒有別的聲響。
這讓九微越發忐忑,偷偷的抬眼看國舅,正撞上他的眼睛,深如夜,冷似冰,正默不作聲的瞧著九微。
片刻後,有侍衛入廳回稟道:“國舅,扶南不在質子府中。”
九微心頭一緊,原來國舅派人去抓扶南了,幸好她之前讓扶南和顧尚別去了太傅府,如今想來她真覺得自己太機智了。
國舅揮手讓侍衛退下,忽然開口道:“如今的九微不是九微?”
九微抬眼,發現他看著她,在等她的回答,這是她昏迷前沒忍住問國舅的一句話,她斂下眉睫略一思索,又抬起眼道:“國舅信嗎?”
國舅看著她,冷眉冷眼,語氣都冷,“證據呢?”
證據呢?她該如何說?說如今的九微言行舉止完全不一樣?說如今的九微多麼多麼不同?說那些只有她和國舅知道的事情?
這些的這些,他難道絲毫都察覺不出嗎?他想要什麼證據?她又能給出什麼證據。
九微看他許久,才跪坐在腿上道:“我沒有什麼證據,但國舅從未覺得如今的九微不是真的九微嗎?”
國舅沒有答,又問:“證人呢?”
九微斂下眉睫看垂在身前的髮梢,“沒有誰可以證明。”
國舅便頓了很久才開口道:“這是死罪。”
髮梢微微翹著,九微莫名的沮喪,他果然是不信,連懷疑都沒有就給她定了罪,她該慶幸她沒有和盤托出,還留有餘地。她不能死,死在這裡就一切都結束了,完了。
“你從何得知香川這個名字?”國舅又冷冷開口問她。
她該怎麼回答?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然要費心去解釋這種可笑的東西。
她掀起眉睫看國舅,“這些原本只有九微和國舅您知道的事情,九微說她不記得了,國舅就沒有覺得奇怪?”她不甘心,她的舅舅怎麼會沒有一絲的懷疑?
“她重病之後忘記了很多事情,何來奇怪?”國舅問她,語氣毫無情緒,放佛再正常不過,平常不過。
她忽然洩了氣,有口無話,不知再講些什麼。
國舅再問她:“回答我的問題。”
該如何回答?她怎麼會知道?從何得知。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的母后告訴她,國舅其實是個溫柔的人,雖然總是板著臉,但是在她剛剛出生時抱著她小心翼翼的問母后,這樣抱著對不對?好不好?
母后說國舅有個極為好聽的名字,叫香川,陸容城,陸香川,容城香川在。
九微看著國舅答道:“我的母親告訴我的。”
國舅眉頭細細的皺了一下,抬了抬手指,立刻有侍衛上前捏起她的下顎,左右各一個耳光,用力之大嚇的一側的玄衣發抖。
“我不喜歡有人跟我耍花樣。”國舅聲音冷冷,“你出生昭南國,你的母親怕是連我是誰都不知。”
臉頰發燒,嘴角發疼,九微伸舌舔到腥甜的血,聽國舅又問她:“到底從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