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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態度啊!
簡直和太傅一樣高貴冷豔,不愧是太傅的學生!
九微內心有點小澎湃,面上端出正直的笑容道:“尚別兄也在這啊,真是好巧。”
“哼。”顧尚別冷哼一聲,未回頭,正義凜然道:“奸佞之徒也配與我稱兄道弟,真是折辱我恩師。”
哎?這般嚴肅?
九微不明白,她如今的殼子是質子,按理說質子無官無職,怎麼也不會和顧尚別結仇啊,“尚別兄此話何意?”
“你倒好意思問。”顧尚別轉過身來,橫眉冷對。
這……質子到底對顧尚別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顧尚別握著書卷,十分憤怒的道:“你與那沈宴狼狽為奸,霍亂超綱,當真是……折辱恩師為你授課的情誼!”
恩師?太傅嗎?太傅居然給這個質子授過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讓這個質子勾搭上了太傅!
九微略不愉快的繞彎子問道:“太傅大人僅僅是為我授課而已,何來的情誼?”
“你……”顧尚別顯然氣惱極了,瞪著她道:“你當真與那沈宴一般狼心狗肺,恩師待你之好猶在我之上,如今你竟一口否決了!”
九微更加惱怒,攥著欄杆道:“到底哪裡好了!怎麼好了?你說清楚!”
顧尚別亦起身與她對視,不甘示弱道:“你幾次病倒在榻,無人關照,沒有銀錢看大夫,是誰連夜請來大夫為你看病?是誰整夜整夜的照料你?又是誰憐你異國他鄉飄零無依,節日裡同你飲酒,陪你守歲?還有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是誰送你的!”
“是誰!”九微被他幾個排比句衝的火氣噌噌直冒,尤其那個整夜整夜!
顧尚彆氣的抓住欄杆,利用高了一頭的優勢居高臨下俯視她,怒道:“是我恩師阮煙山!”
日!居然已經勾搭的這般親密了!
顧尚別尤不解氣,繼續道:“那些年來恩師是怎樣待你的你心裡清楚!你倒好病了一場之後翻臉不認人,不但忘恩負義的與恩師劃清界限,再不往來,竟和那狼子野心的沈宴同流合汙了!”
“不要將我和沈宴相其並論!”九微十分惱火,沈宴那個臭不要臉的怎麼可以和她相其並論,氣惱道:“你如何得知太傅整夜整夜的照顧我?”
“因為我也在!”顧尚別怒道:“如今你還裝傻!”
九微怒火稍微一熄,哦了一聲竊喜道:“原來不是單獨啊。”
“……”顧尚別被她莫名其妙的反應搞的一頭霧水。
牢外的獄頭扯著嗓子怒喊道:“吵什麼吵!吵什麼吵!都進來了還不消停!”
顧尚別非常有氣度的一甩袖子轉身不再理她,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要攻略他的,趕忙伸手扯住了他袖子。
顧尚別一愣,盯著她的手指。
她不撒手,腦內一瞬間千思百想,迅速的回憶自己以前攻略他的手段,最後在他抽袖子回頭看她的剎那,紅了眼眶,聲音發澀的問道:“太傅大人他……近來可好?”心酸,苦澀,難言之隱,她將所有情緒都努力表現在眼淚裡,看著顧尚別眼神微動,要抽回袖子的手頓了頓,她簡直想為自己的演技鼓掌!
“如今你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顧尚彆扭過頭道。
她一點點將手指收回,低頭字字心酸道:“我……愧對太傅大人,他的恩情我難以報答,只求不要連累他。”
顧尚別回頭,“你此話何意?什麼連累?”
她低頭對他擺手,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她苦笑道:“你便當我是忘恩負義之徒吧,我只求一人獨自承受沈宴的折磨,再不要連累你們。”
“你……”顧尚別有些疑惑的看她,“你是意思是你同沈宴同流合汙是為了不連累我與恩師?”
她不答話也不否認,只是撇開頭暗自嘆氣,苦笑道:“同流合汙?我若真與沈宴同流如今怎麼會在這兒?”
顧尚別明顯的一凜,暗自沉思,那神色複雜極了。
九微不求他一下子相信這個十分拙劣的苦衷,只求能稍微動搖一下,她瞭解顧尚別,正直又單純的書生,飽讀聖賢書,一心想要做個好官,特別好騙。
“當初你突然裝作不認識我們是沈宴逼你的?”顧尚別滿臉疑惑的問她。
九微想了想,按照顧尚別說的質子燕回是突然大病一場之後不認識他們,和他們翻臉的,這麼看的話那應該是上一個穿越女死了,殼子裡換了另一個重生女子了,不認識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