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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玄衣道:“我是無意間見到趙明嵐帶人去了一戶小宅中,偷偷跟了過去,阿姐……先前就被關在那裡,鎖鏈鎖著,滿身的血也不知傷到了哪裡,昏昏沉沉的,只來得及將這塊牌子交給我,讓我去找一個叫止戈的來救你……”
“她在哪裡?哪裡的小宅?你為何不找沈宴去救她!”陸容城壓著聲音發怒。
玄衣急急道:“我找了,可是舅父……舅父他讓我別插手,他幾日前就離開臨山鎮回了京都。”
陸容城心驟然一沉,他最怕的事情還是落實了,他只怕趙明嵐和沈宴聯了手。沈宴這般急切的趕回京都,為了什麼?沈宴這麼多年苦心經營,沒有異心?誰能信。
若非有他的牽制只怕他沈宴早就動手了。
“去找止戈。”陸容城道:“讓他帶兵前來,先救阿九。”
玄衣握著玉牌,“找過了。”低頭從身後的包裹中托出一隻小箱子放在陸容城眼前,“我到時只剩下這個了。”
什麼?
陸容城彎腰掀開箱子,就那麼愣在了那兒,直勾勾的盯著箱子半天,箱子裡放著一顆人頭,死不瞑目的與他對視。
是止戈。
“不知是誰快了我一步……”玄衣低頭將令牌交還給陸容城。
陸容城沒有接,只是猛地踉蹌下地赤腳疾步到窗下,往外看,“樓外那些兵馬的佩劍上可有這樣的紋飾?”陸容城指著他手中的玉牌。
玄衣看了看玉牌,忽然轉身對陪他一同來的親隨道:“取把佩劍。”
親隨點了點頭,便見玄衣躬身開門喊道:“國舅爺摔倒了,進來個人搭把手。”
門外守衛應聲跑進來一人,將將進門便啪的一聲被人一掌拍暈了過去。
玄衣從那守衛身上解下佩劍,看了一眼,沉默的遞給陸容城。
陸容城接在手中,扶著窗欞笑了,“好啊,我果然低估了她。”
“這是……”玄衣不解。
“這是止戈的兵馬,陸家的紋飾。”陸容城看著樓外那樣多的兵馬,只覺嘲諷至極。
如果他沒有料錯,殺止戈的應該就是如今統領他的兵馬的那個人,能有威信接替的止戈的想來只能是隨他出生入死的那個親弟弟了。
趙明嵐一定想不出這樣的計策,是誰?誰在背後指點她?
“那……如今該怎麼辦?”玄衣有些慌了,“就這麼等著阿姐死嗎?阿姐死了,她下一個要對付的會不會是我?我或許該回京求求舅父?”
“來不及了。”陸容城道:“他若想救人,就不會離開了。”他看窗外的月,想起阿九曾經那般篤定不懷疑的說,無論她在何處,沈宴一定會來救她。
阿九,他的阿九從來不知道在權利面前她的那些愛恨,多麼不堪一擊。
陸容城攥了攥手指,“扶我到桌前。”
玄衣忙扶他到桌前坐下,又依吩咐取了筆墨,看他提筆疾書,落款簽名又取下手上的指環,摳出期間的黑寶石,就著割破的血跡按章蓋在了信箋之上。
驚的玄衣眨眼,他的私印居然在指環上。
他將紙箋摺好遞給玄衣,“鄰近的費縣找費寧,他見到信箋自會帶兵隨你來,先救阿九。”
玄衣接過信箋,點了點頭。
陸容城看著他離開,有些疲倦的坐在窗下,他便是做夢也沒想過他會有如此孤注一擲的一日,還將賭注壓在了這個有千百個理由不能信任的玄衣身上。
他如今只有賭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