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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玄衣低聲哭道。
“死了?!”
玄衣點頭,抹了一把眼淚道:“我趕到時費寧將軍已經身受重傷被人追殺,我們一路逃了回來,到臨山鎮他已經……已經不行了。”
陸容城一抬頭盯著沈青。
沈青點了點頭,“到我這兒已經斷氣兒了,我又不是神仙當然救不了。”
陸容城緊鎖眉頭,沉默不語。
怎麼會?止戈死了,緊跟著費寧被追殺。
止戈是被趙明嵐所殺,但費寧的所在她不可能得知啊,怎麼會……他看向玄衣,他只告知了玄衣費寧的所在……
玄衣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陸容城,“這是費寧將軍讓我交給國舅的,他說臣下已反,他遭逢暗算,請國舅親掌。”
是一枚青玉令牌,調兵統將的軍令牌。
“國舅,我們還是回去找舅父來搭救阿姐吧……”玄衣淚眼婆娑。
陸容城接過青玉令牌沉默,應該不是玄衣,若是他就不會拿著令牌回來了,他也沒那個殺人的本事。
那是誰?
他抬頭問玄衣,“你是一人去找的費寧?”
玄衣不明所以的點頭,又道:“只帶了一名親隨。”
“何來的親隨?”陸容城問。
玄衣如實作答:“是沈府的,跟了我幾年了。”皺了皺眉,“國舅懷疑他……”
“殺了他。”陸容城打斷他的話直接道:“我給你的信箋可還在?”
“在。”玄衣取出遞給他。
陸容城不接,而是將那青玉令牌也遞給玄衣,道:“帶著它們去豐都城找陸青雲,這次你一人前去。”
“您的外親陸青雲?”玄衣驚詫。
陸容城點頭,又取來筆墨寫下另外一道指令,蓋上私印,“若是這次青雲也遭遇不測,你就將這封信交給他的副將。”
玄衣接過信箋,有些猶豫,“國舅……我一人怕是沒有能力,不如國舅另選其他能人?”
陸容城望著他,他長的像他的母親,陰柔嫵媚,嬌氣又柔弱,在他面前害怕的掉眼淚,和小時候那個嬌怯怯的小娃娃沒有兩樣,他在皇陵如此之久,半分都沒有遺傳到他的舅父。
“你不用怕,到了那裡青雲自會護著你。”陸容城道:“若是此次順利回京,我會提議立你為儲君。”
玄衣的眼睛亮了亮,驚喜難當的望著陸容城,“國舅……國舅說的可是當真?您,您不趕我離開京都了?”
陸容城望著他緊緊抓著自己衣袍的手指,點頭道:“你終歸是阿九唯一的弟弟。”
玄衣激動萬分的叩頭謝恩。
沈青在一旁看著他們聊完,才上前,湊了一眼他的傷口道:“你下手可夠狠的啊,這血流的,你不暈?”
陸容城勉強晃了晃腦袋,“有安神散,流不流血都一樣。”
沈青手腳麻利的給他止了血,包紮好,帶著玄衣又晃了出去。
趙明嵐急匆匆的進來,看陸容城趴在榻上安然的閉目休息才鬆出一口氣,過去輕輕摸了摸他的背,“疼嗎?”
陸容城不知聽沒聽見,只閉目不答。
她忽然坐在榻邊哭了起來。
陸容城回頭看她,那副樣子哭的傷心極了,“哭什麼?”
他的聲音響起來,嚇了趙明嵐一跳,止了哭聲驚愣愣的看他,滿面的淚水滑在下顎上,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脊背上哭的愈發大聲,“再和我說說話吧,我真怕哪一天失去你連回憶裡你都是冷冰冰的樣子……”
陸容城聽著她痛哭,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看她驚喜的抬頭,開口道:“你若是沒有用阿九來威脅我,或許我們之間還有話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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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連夜打馬離開臨山鎮,在半路中開啟那張新寫的信箋,信箋之上只有一個字——殺。
殺誰?還能殺誰。
玄衣握著信箋眨了眨眼,將信箋仔細疊好,繼續打馬趕往豐都城。
豐都城已是大巽的臨界城,陸青雲是陸家的外親,成年之後就被陸容城安排在了這臨界城,手中的兵力是陸容城麾下最大的一支,不到逼不得已之時陸容城不想動用。
此去豐都城該是不到三日。
玄衣一走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