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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她看著茫茫的夜色山霧,深深淺淺的黑,遠遠近近的莎莎聲,將她冷喊的呢喃聲都卷在山風裡。
去了哪裡?他會去哪裡?
她渾身都是汗,被山風一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她在腦子裡拼命回想沈宴的每句話,分析他的每句話,試圖找出他要去的目的地,但她發現沈宴從未透露過一絲想去的地方,他甚至沒有流露出過想離開她的意思……
她以為沈宴永遠會在,她沒有想過有一日沈宴會從她身邊離開。
她抓緊韁繩,咬得牙齒咯咯作響,他帶走了小九,帶走的南楚,帶走了扶南,帶走了所以他認為重要的人,卻留下了她。
猛地調轉馬頭,她想她該回去,將相國府被留下的所有人抓起來拷問,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定可以找到沈宴去了哪裡,就算找不到……她就將所有人吊在城門口,將玄衣吊在京都之上,昭告天下,他不是答應過姐姐留下玄衣一條命嗎?
她就不信他不回來!
剛要策馬,卻遠遠見一行人打馬追來。
“聖上!”當前的是玄衣,之後是幾個她不認識的禁軍。
玄衣急馬到她身側,又急又喜道:“我問出來了聖上!問出舅父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九微心頭突突直跳。
玄衣喘了口氣,“您走之後我又回去相國府,正好看到老管家在收拾東西,是一些房契和票據。”從懷裡掏出來一疊被風吹亂的票據遞給九微,“盤問之下老管家才說舅父走的匆忙又不怕您懷疑所以沒來得及收斂家產,所以命老管家暗中收拾,等您走之後再偷偷給他送去。”
“那就是說他還沒有走遠?”九微握著那一團票據手指發白,“他在哪兒?老管家說了嗎?”
玄衣道:“就是離京都不願的一個錢莊上,那是舅父的私有錢莊,聖上知道嗎?”
九微盯著那票據冷笑了兩聲,她不知道,沈宴對她一直有所底線有所保留,許多許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玄衣看她,謹慎問:“聖上可要先回去,等劉將軍來了在趕去找舅父?”
“不必。”九微道:“現在就去,沈宴是什麼樣的人精,要是聽到一點風聲立馬就跑了。”她看一眼玄衣帶的一行人,“你們隨我去,差一個人回去通知劉沛陽速來就是了。”
玄衣點頭應是,點了一個禁軍回城。
九微已一馬當先的往玄衣說的那個錢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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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山風吹的她渾身冰冷,趕到錢莊前跳下馬胸腔裡跳的厲害。
是個不大的錢莊,倒像個冷僻的宅子,緊閉著黑色的門。
九微在馬下喘了一口氣,疾步上前去要試試看推門,門卻應手而開,這讓她一愣,一個錢莊居然夜不閉戶?
還沒待想明白,玄衣在身後忽然叫了她一聲:“阿姐。”
九微回頭一支羽箭破風而來,直逼她胸口,她來不及多想猛一側身,那支羽箭便刺在她的肩膀上,洞穿而出直釘在背後的門上,撞開門,帶得她跌進門裡。
玄衣就在數步之外的馬上輕盈盈的笑了,他背後是一個個張弓滿弦箭尖直指九微的禁軍。
肩膀在流血,她跌靠在門裡,捂著肩膀看玄衣,只是短暫的驚愣便明白了,她中計了,什麼老管家招供,什麼私有錢莊,玄衣身後的禁軍也都不是她的人。玄衣早就設計好了,她心裡竟先浮出一個念頭——
“沈宴呢?”她脫口先問:“是你抓了沈宴佈局引我出來?”
她寧願是她掉以輕心中了計,都是玄衣布的局。
玄衣卻在馬上笑道:“我怎麼有那個能耐抓住舅父呢?是你自己逼走了舅父,我只是討個巧,趁機而已。”
她臉色慘白,捂不住肩頭不住流出的血,扶著門框慢慢起身問:“那京中突然冒出來的刺客是你的人?”
“那個倒是我的人。”玄衣坦誠道。
“也是你派人夜入崔子安的府邸,好把劉沛陽引去嗎?”九微暗自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玄衣毫不隱瞞,“我本以為引你出城要費些功夫,但沒想到你一聽舅父不見了就這麼……蠢,輕而易舉的就出城了,輕而易舉的就跟我來這兒了。”他抬了抬手,讓禁軍瞄準了九微。
九微先道:“你以為殺了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