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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有氣無力地掛在空中又是一個黑夜再有兩、三個小時便要天亮了。
“阿瑩阿瑩。”胡青輕輕撫摸著王瑩地臉有些不知所措地輕輕呼喚著。
王瑩的傷口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已經不在流血但她的狀況卻越來越不好。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兩個人藏在一個凹進去的石壁裡已經有整整一天一夜了外邊的鬼子被吳銘基本都引走了密密地樹木將這個地方隱藏得很好。
“阿青…”王瑩緩緩睜開了眼睛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抱著我。我好冷啊!”
“嗯。”胡青抹了把眼淚輕輕地把王瑩抱在懷裡。“別怕我們一定能回去的。”
“值了。”王瑩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算起來也殺了不少鬼子了就算死在這裡也心安了……bsp;“別瞎說你不會死的。”胡青將臉貼在王瑩的臉上。
“我恐怕是不行了。”王瑩艱難地笑了起來“見不到我媽媽還有我地弟弟了真是可惜呀!”
“能看到的能看到的。”胡青安慰著王瑩可她的眼淚還是出賣了她。
“你聽。”王瑩突然睜開了眼睛使勁抓住了胡青的手。
胡青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除了風吹動樹枝的“嘩嘩”聲沒有別的聲音。
王瑩地眼睛慢慢閉了起來苦笑著“我似乎聽到了鳥叫就是老大給咱們的小哨子出的聲音。”
胡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或許真的是鳥在叫。”
胡青突然抬起了頭傾聽起來若有若無隱隱約約地鳥叫聲短暫的幾聲後就又消失了。
猶豫著胡青掏出了一個木頭做地小哨子仔細端詳著。
“吹吧!”王瑩睜開了眼睛鼓勵道:“準備手榴彈大不了同歸於盡。你說呢?”
胡青笑著掏出兩顆手榴彈將拉弦套在手指上吹了兩聲小哨子。
等了好長一會兒就在她倆認為剛才真的是鳥在叫的時候又響起了哨音一短兩長離得很近。
“真的是老大。”胡青一臉驚喜將哨子又送進了嘴裡。
吳銘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衣服破了很多口子褲子膝蓋以下都成了布條邊臉上都帶著幾帶被樹枝刮出的血痕頭亂糟糟的象個雞窩要不是帶著槍那就是一乞丐。
“這小鬼子要是起瘋來還真是挺難纏的。”吳銘用黑乎乎的手撓了撓頭自嘲地笑道隨後又關切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兩個人在一起怎麼還抹眼淚呢?”
“還好。”王瑩儘量輕鬆地低聲答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吳銘輕輕搖了搖頭四下看了看抽出刺刀開始吹起樹枝來。不大一會兒工夫幾根插在地上的大樹枝圍在了這個小洞外吳銘脫下衣服又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搭在樹枝上基本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你給照著點我看看她的傷口。”吳銘將小電筒遞給胡青伸手解開了王瑩肩膀上的繃帶。
“怎麼樣?”胡青看到吳銘盯著傷口皺著眉頭不說話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吳銘淡淡地笑了笑衝著王瑩說道:“我要把裡面的子彈取出來很痛你不會挺不住吧?”
一個小小的火堆燃燒著映著王瑩蒼白的臉龐她緊閉著雙眼嘴裡咬著毛巾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刺刀剜開了肩膀上的傷口鮮血流了出來吳銘用刀尖在裡面慢慢地試探著然後停了下來突然用力一挑“唔”王瑩的身體不由得顫動了一下又無力地倒回了胡青的懷裡。
吳銘將一顆子彈裡的藥倒在傷口上“呲”的一聲皮肉燒焦和硝煙的味道充滿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等到王瑩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濛濛地有些亮她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她正躺在睡袋裡胡青向她的嘴裡喂著水。
潺潺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王瑩偏了偏頭吳銘正蹲在一條小溪邊掬水洗著臉。
“你還瞅他呢?”胡青笑著說道:“你昏迷以後他拿火燒你我到現在還有些害怕呢!”
“他總有些奇怪的辦法。”王瑩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鬼子現了。”“那倒沒有。”胡青搖了搖頭“可是我們怕鬼子現火光就轉移了。”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吳銘拿著一條溼毛巾走了過來隨手扔給胡青“你們倆都擦把臉象個花臉貓似的。”
“老大你這一天兩夜沒有閤眼了吧!”王瑩感激地輕聲說道。
吳銘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一下笑著說道:“今天睡午覺好好歇一歇天黑了咱們再上路。”
“嘿嘿。”吳銘突然壞笑起來“沒想到你的面板這麼白還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