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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操縱靈魂,我卻不敢苟同,人有靈魂麼?”羽燕客道:“你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關鍵在於你是不是相信。”他說著,轉過頭看了那血衣人的屍體一眼,面色蒼白的道:“但從現在看來,人也許是有靈魂的。”秦金石道:“這人其實已經死了,他同英二郎一樣,根本沒有了靈魂,只是一具殭屍而已。”羽燕客道:“他沒有了靈魂,那麼他的靈魂在那裡?”秦金石默然一陣,才道:“也許我大師姐瞭解更多一些,她對靈力頗有研究,必能參透箇中奧妙。”
二
明五和許悠晴心中一喜,知道紫沁終完成了對朱貞的救治,出手相助。但看見菊吟跌坐於地,又是一憂,不知菊吟受損怎樣?
紫沁走過去,用手一搭,卻是心坎冰涼。原來菊吟已無脈搏,竟是耗盡氣力,油盡燈枯。只是菊吟修為甚深,這時還可撐著,並未就逝。見紫沁呆呆地,明五和許悠晴都覺不妙,明五便問道:“怎樣?”菊吟看著幾人微微一笑,緩緩道:“三位施主保重,貧道先走一步。”說著,把目光對著紫沁,“紫一俠,我有幾句話,你可要聽?”紫沁點點頭,道:“道長,請說。”菊吟道:“我沿途進來,一路做了記號,紫施主引諸人退出時,記住順此倒退,就、、、、”說到這裡,菊吟眼光暗淡,聲音低落,紫沁忙用金針刺穴,菊吟精神一振,又道:“我右手上有一個斑指,每到拐彎處便印下一個印記,見印右轉,切記。”紫沁道:“我記得了。”菊吟看著她微微一笑,目光中露出慈祥,道:“我有時可能對你過於嚴厲,你不怨我吧?”紫沁道:“不會,我知道長是一片誠意,是長者的愛惜。”菊吟頷首道:“我縱橫武林多年,眼見前輩們漸漸凋落,後輩們見過的,除了明五,全不是能成大器者,但今日卻見了紫一,很好,真的很好。”紫沁聽了,不由眼中含淚,道:“道長,紫一必不負你。”菊吟道:“好,好,其實今日所會諸人,都很不錯。”紫沁道:“是,是。”菊吟眼神又一次轉弱,身子一斜,說道:“扶住我,扶住我,我要去了。”紫沁伸雙臂抱著他瘦小的身軀,卻聽菊吟在她耳旁喃喃道:“帶他們出去,不要讓他們留在這裡。”明五聞聽,一條鐵錚錚的漢子也滴下淚來,道:“道長!”喊了一聲後,卻再也接不下去。隨後菊吟長吟道:“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念畢,瞌然長逝。
紫沁抱著菊吟,一陣悲傷湧上心頭,她這才知道,同菊吟短短几天的接觸,這位長者對於她來說是如此之重,他就象一位祖父,總是看不慣小輩的一些行為,但仍然愛護。他活著時,許多人厭煩他,而一旦真真失去他,才知道他的好處和不可或缺的地位。紫沁現在強烈感到沒有了菊吟,她將怎樣的艱難,遇到問題她已無人可問,再也沒有菊吟的幫助和解答,也再也沒有人提醒她下一步該做什麼,如何去做。
一邊的明五則紅著眼上前,盯著菊吟的面容看了好一會,象是要把這張臉裝進記憶中帶走,隨後他跪到在地,拜了三拜。而這時許悠晴流淚在旁唱道:“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歌聲悽迷,令人不勝哀痛。
三
羽燕客側著頭,看著對面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蒼白,眼神幽暗,他長嘆了一聲,回過頭對秦金石道:“金石,你剛才所說打碎一面鏡子,這是不是幻相?”秦金石想了一想,道:“不象,因為那些碎片飛過來時,是真的。”羽燕客道:“你擋過了,感覺是真的?”秦金石道:“是真的。不過、、、、、”羽燕客問道:“怎麼?”秦金石想了一想道:“那些碎片不象是鏡子,如果鏡子是銅的,應是怎麼樣?”羽燕客道:“明亮,堅硬,分量也重一點。”秦金石道:“明亮,堅硬,分量很輕,有一種冷的氣息。”羽燕客道:“不是鏡子。”他想了一想,忽然想起了一種東西,與此同時秦金石也想到了,二人對視,一起說道:“是冰!”秦金石又接著道:“那些碎片是冰,因此那消失了的鏡子其實是冰塊,在幻相中看起來卻是鏡子,其實真的鏡子是在它的背後,那血衣人從暗道中出來,站在冰的後面,在幻相中他就成了另一個桑凝。”羽燕客道:“正是這樣,但有一個疑點,那些冰是怎麼來的?”秦金石道:“冰可以化成水,水自然可以化成冰。”羽燕客道:“你是說有一個人用一種類似玄陰指的功夫化水成冰?”秦金石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羽燕客道:“但這個解釋還是不夠。”秦金石道:“怎麼不夠?”羽燕客道:“要將水化成冰,並要讓這塊冰大得足夠擋住一個人,需要多少水?”秦金石怔了一怔,道:“這我倒沒想過,很多吧。”羽燕客道:“這麼多水從哪裡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