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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婕差點兒從椅上滑落。
“你要我到你宿舍上課?”夏婕尖起嗓子問道。這不符合家教的定義嘛,應該是易天堯來她宿舍上課才是。
易天堯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從來沒有家教經驗的他當然不知道所謂的家教是要親自到學生家裡上課的,他憑著一直線的思考邏輯,認為自己的宿舍沒有面對大馬路的嘈雜,環境算是清幽,最適合讀書上課。
“沒有。”夏婕簡短將此話題作結,因為她突然想起跟杜若琴合租的宿舍是如何髒亂噁心,若是易天堯每週要來上課,那不就代表她得勤快地打掃兩三次?這可便宜了同樣生性懶散的杜若琴。
“很好,你可以回教室了。”易天堯起身到書架選了一本厚達百頁的原文書。“先拿回去預習,我下次考你。”他將書拿給夏婕。
“喔。”夏婕不情不願地接過書,2000號這麼殘忍,還沒正式上課就先荼毒她,難保以後不會用什麼複習、測驗來折磨自己。
第4章(1)
夏婕獨自一人走在漆黑靜謐的文山路上,嘴中輕哼著流行歌曲。
“初戀愛情酸甘甜,五種氣味喲——哪聽一句我愛你,滿面是紅吱吱。”
今天是和2000號的第一次家教,為了她的畢業證書及微積分成績,她極力想塑造個努力向上的好印象給易天堯看,至少在她的平常分數加點分也好,她可不想再以五十八分的那種成績而飲恨,所以她老早便出發搭公車到易天堯的住處。
“奇怪?怎麼還沒到呢?”夏婕納悶的嘀咕著,易天堯明明告訴她到辛亥隧道站下車後,第二個紅綠燈處左轉便看得到他的宿舍啊!她已經走到腿快斷了,這裡卻荒涼得連個鳥窩都沒見著。
算了,反正姑娘今天統一發票中了二百元,二百元哪,叫份一九九元的披薩吃還有找。夏婕得意忘形地高聲唱道:“心內的小姑娘,其實真歡喜……啊啊啊——伊伊伊——巴比哺——”咳咳,高音唱不上去,她立即降八度繼續用足以媲美遭閹割公貓正發情的五音不全歌喉,免費為冷颼颼的暗夜降溫。
“啊啊啊——伊伊伊——巴比哺……墓仔埔也敢去——”唱到這裡,夏婕瘦弱的雙肩突然微微一抖。
墓仔埔也敢去!?她的臉色逐漸發白,像被摻入牛奶的柳橙汁。咦——隱約感到背後襲來涼意,為了不褻瀆大膽王的封號,她強打精神緩緩轉頭一探究竟——第二殯儀館,沒什麼,只是某棟具特殊用途的建築物而已。
恰巧殯儀館的功用是收納屍體,哦——屍體!想像冰冷的屍體從冰櫃爬出來的情景,她不禁嚇得牙齒直打顫。聽說殭屍能感應人的呼吸而嗅出活人的位置……夏婕趕緊屏住呼吸,觸目所及竟又是殯儀館的勢力範圍,她似乎感覺到有活死人往這兒摸索過來。
一陣冷意再度襲來。“該死的2000號!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也不想想看等著和我約會的人都可以組成一個兵團了,個個都爭著要載我一程,而這個超級沒良心的傢伙竟然叫我一個弱女子獨自搭車來,哇咧@#$%&……”夏婕藉著咒罵易天堯的不是來壯膽,據說鬼最怕聽到國罵。
此時此刻夏婕只求祖上修橋鋪路、行善積德的庇廕。“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立即捂住向來只包管惹禍的嘴巴,相當聰明地停止叨唸不吉祥的話。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她神經質的偵察周遭,盡是一片漆黑,只有自己單薄瘦長的影子在地上詭異的搖晃。
最近新聞一直大幅報導什麼割喉之狼、割腿之魔,夏婕真痛恨自己粗線條的程度,不僅晚上一個人在靈異傳說甚囂塵上的辛亥隧道里閒晃,還兼提供機會讓歹徒上電視鏡頭或社會新聞頭條。偏偏人在緊張的時刻大腦就愈不聽使喚,思緒一直往壞處飄去,她開始後悔今天的穿著打扮——時下最流行的針織背心配上小迷你裙,露出了誘人的曲線,無疑的在召喚“狼君”的出現。
一陣陣的腳步聲在這時傳來,更增添鬼影幢幢的恐怖氣氛,她壓根兒不敢往後瞄,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那道“鬼影”健步如飛,很快的逼近夏婕,甚至超越而橫擋她逃生之路。“嘿!小姐——走這呢緊要去叨位?”身著花襯衫、滿口腥紅檳榔汁的流氓,操著一口臺灣國語,伸手攔住夏婕的去路。
喝!夏婕倒抽了一口氣。
“你……你……是人是鬼?”她半捂住雙眼,既好奇又害怕地詢問來人,心中拼命念著阿彌陀佛。
夏婕如此無厘頭的反問,讓流氓迸出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