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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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臉，閃出屋外。

在小娟親藍軒時，藍軒收尾那筆輕微的晃動了半分，導致女子的腳尖略微扭曲，雖不細看察覺不出，但始終讓畫失色積分。他畫完怔怔的立於畫前發楞，等清醒過來想修補，可又想了想最終放棄修補。因為他想世間沒有完美的物體，此處受損必是天意。於是匆匆手起筆，包入花布，放入懷中，接著微笑著走出藥房。

“小娟來幫把忙！”“爹，我馬上就來！”“李大爺，還是我來吧！”三人聲音此起彼伏響起，屋內瞬間又充滿了溫馨的氣息。那道牆上的畫也在一道射入的光照射下，反射出絢麗的色彩。

第七章　點墨語約

又過十日，藍軒已在小娟照顧下痊癒。這段日子內他在小娟家幫忙劈材燒飯。李大爺為防附近居民奇疑，銀髮也用黛染成了黑色。這期間小娟每次拿藥都親自去，致使藥房內的畫也未讓她爹發現。

有時李大爺見倆人在一起，就刻意避讓。小娟起先還不習慣，久而久之就默同，感情也隨之越來越好。但隨著感情加深，藍軒心中的矛盾更是逐漸加重。他望著小娟的笑容，心中默默下了決定。

晚霞照的天空胭紅，連綿的火燒雲在其中飄蕩。巨大的紅陽也慢慢落於山後，露出小半邊。

“藍大哥，你說我們能一直這樣看夕陽嗎？到老到死？”小娟望著胭紅的天空，出神的問。她的頭輕柔地靠在藍軒肩胛，坐與嫩草地上，對面是條清澈見低的小河，河中的魚兒還在歡快地流動。

“會的，相信老天不會拆散我們的！”藍軒思慮片刻點點頭，但同時又輕嘆了口氣。

“藍大哥，幹嘛嘆氣？不舒服嗎？”小娟緊張的皺著眉問道。

“沒有，只是憋的慌，我們去走走吧！”他溫柔地摸了摸小娟的頭，細聲道。

“好啊！我們往回走吧！走到差不多可以吃飯了！”小娟拉起藍軒向身後樹林走去。起身時一塊小石子被藍軒的腳尖無意碰落水中，激起地波紋似他那深沉嘆息。

“小娟，你說，我萬一有一天離開了你，你怎麼辦？”藍軒望著樹枝間露出地蔚藍道，只感覺他心中此時也如那塊天空般，被緊緊約束。

“不會的！怎麼會呢？不要說這種話。”小娟用手堵他的嘴。

“我說如果！”藍軒掙脫她的手嚴肅得問。

“如果是真的，我就等到你回來那天。如果一直不回來，我等你一輩子！”小娟側頭擰嘴道

“真的嗎？”藍軒眼角滲出點點淚珠，心中的決定下更深了。

“那當然！我李娟兒說過話豈是玩笑。藍大哥，吃飯了，爹爹在叫了！”小娟輕快地向遠處跑去，待她身影消失。真隱約聽見李大叔的喊聲。

谷主，你讓我辦的事我會辦好的。但我辦好，就不回來了，因為她實在太可愛了。藍軒喃喃聲望向小娟消失處，會心一笑，笑容是那樣得淡然，似解脫般。隨即也快步上前，邊笑邊道：“娟兒，你不是剛才還說等我的……”

夜，靜如古井，唯有蟲兒在輕吟。小娟屋內一支昏暗得蠟燭前，一人影在奮筆急書。見那人筆法輕盈而矯健，從上至下來回數次後，才徐徐放下筆。將一件物體放於燭臺下，注視片刻，輕嘆口聲，輕柔的吹熄了燭火。此後夜又恢復了寂靜。

次日清晨，朝陽撒向大地，樹葉、花兒又變鮮豔。

“藍大哥，今天怎麼還沒起床啊？太陽曬屁股嘍！”小娟輕柔得從閨房內走來。臉上滿是喜悅，衣著也換成那日的綠衣，是因今日藍軒答應她一起上山菜藥。

咦？人呢？到那裡去了？小娟四下尋視，未見藍軒身影，心中一陣疑惑。因藍軒身體痊癒後，都睡在桌上。不是李大爺自私，是他硬要換的。所以小娟一出屋就能看見。

小娟又忙找了藥房，他爹房間，廚房，大院，均未見到藍軒身影，心中不由得不安起來。他那麼早會去那裡？她心中喃喃道，正要思考，忽然發現桌上蠟臺下有張紙。忙上前拿起仔細閱讀，未等閱讀完，兩眼淚水已如串珠般落下。然後輕聲泣道：我會等你的。

那信上是如此說道：娟兒：

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歸來。但絕計不超過一年。實在是因我有任務在身，承諾在先，不得不去。其實我對你說的有許多話，都是我編造的。此時我已不忍在騙你。待我回來時我會如實告你，還有向你爹提親。在我心中你如那畫般美麗，會每日思你。等會回來。

藍軒致辭

小娟默然看完，折起放入懷中，抬頭望向那蔚藍的天空，臉頰還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