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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心願想要完成嗎?我會毫不猶豫的說,我只希望能記著一件事,記得我丈夫叫我的聲音。
我的眼淚掉到了地毯上,肚子開始抽搐,抽筋了般的痛,在地毯上,我掙扎著蜷曲著腿打滾,嘴裡不停的叫,“家俊。”
手機就在我的手邊,痛苦中,我抓過電話,按上面的快捷鍵,1,那是家俊的號碼,按一個1再按撥出,就是他的號碼,習慣了,四年了,我習慣這樣撥電話給他。
電話通了,一聲一聲,我希望他接,裡面彩鈴在不停的響,是田一龍的那首歌,一定要愛你。
歌聲在唱:那麼傷感的歌,歌詞又是這麼優美,可是響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人接。
我哭叫:家俊,接電話,接電話……
電話斷了,沒有人接,裡面的提示音機械的告訴我,無應答。
我的眼淚滴在地毯上,閉上眼,我大哭著死過去了。
9:我要打一場漂亮的離婚大戰
清晨,我疲憊的睜開眼睛。
我沒死。
真丟人。
昨晚,我痛的不停哀叫,打電話家俊不理我,我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打電話叫救護車。當急救中心的車駛進小區,我就象個麻袋一樣被醫生面無表情的掀在了擔架上,救護車沒有鳴笛,但是閃著燈光匆匆離去,我清楚的看見其他樓層的窗戶上有人好奇的往下看,我尷尬無比,不知情的人也許還會以為誰家的女人想不開,自尋短見了吧?
診斷結果,我只是腸炎,在醫院掛了一晚吊瓶,輸液觀察無礙後便可以回家了。
我現金不夠,只得打電話向朱薇求救,謝天謝地,家俊的劈腿小三不是她,在我落水的時候,她來拯救苟延殘喘的我。
看見她,我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耽誤你上班。”
“傻丫頭,說那麼見外的話。付家俊知道嗎?”
“昨晚沒有回來!”
朱薇頓時氣憤:“他為了要離婚,居然絕情到這種程度?真讓人齒寒。”
我不作聲,男人如果想離婚,這就是他想要的,等你來鬧,你鬧的越兇,他便越有藉口說,我們兩人感情已經覆水難收,再強守在一起也沒什麼意義,不如趁早分手。
朱薇很細心,她還給我捎來了熱粥,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閨蜜的另一個作用就是,一碗熱粥加老調重彈的安慰之詞。
可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交完了錢被醫院放行之後,朱薇和我一道出來,進電梯,其他的人蜂擁而來,把小小的電梯擠的連連發出警告音。
我嘆息,非要擠這一班嗎,下一班不行嗎?
人與人,就是不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
再看擠電梯的這些人,有衣冠楚楚的,有神不守舍的,有憔悴不堪的,有衣衫破舊的……
這就是社會眾態,其實在社會的其他角落裡,有比我更痛苦的人,有比我離婚這點事更艱難巨大的,我不過是小小的一份子,就這點打擊,我已經承受不住。
我默默和朱薇出來,外面陽光多好,櫻花也開了,風吹過來,櫻花瓣撲灑一地,春華秋實,年年如此。
朱薇不無歉意的告訴我:“我還有工作,不能陪你,你自己坐計程車回家吧,要小心。”
我點點頭。
朱薇多好,她一直工作,每天的生活都是生殺大戰,她不象我,我養在籠子裡,一點小小的打擊我就如同驚弓之鳥,慌慌然不知所措。
我臨上車時,朱薇勸我:“丁叮,不要輕易的離婚,就算要離,也拖的久一些,等你找到了合適的物件再離。”
我愁腸百結的苦笑:“我還沒離,你居然就勸我再開第二春?”
她不以為然:“憑什麼便宜了付家俊?你就和他耗,一來讓那個小三知道你不是好剝的果子,二來,折騰付家俊個筋疲力盡。”
我歎為觀止,“錦囊妙計,在下佩服。”
回到家裡,我把自己又龜縮在了被子裡。
渾渾噩噩的睡過去,直到丁鐺不停的拍我的臉,在我耳邊叫我,我才昏昏沉沉的睜開眼。
原來丁鐺不放心我,跑過來看我了。
丁鐺不安的問我:“姐姐,你怎麼了?你臉色很難看。”
我一陣心酸,忍不住我抱住她放聲的哭。
丁鐺難過的勸我,“姐姐,你也是聰明伶俐的一個人,怎麼獨獨在姐夫身上,你蠢的就象沒頭腦的老母雞。”
我沒精打采的說道:“你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