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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俊冷笑:“有些事不是你送一個花籃,說幾句客套話就能說清的,你無權替她做決定,也沒資格幫她做事。”
裴永琰毫不示弱:“至少我敢努力追求他,只要她交代的事,我一定努力幫她完成。”
我腦子很亂,只是在想一件事,婆婆病了?
我問家俊:“你……媽媽,她……哪裡不好?”
家俊很難過,“她一直有糖尿病,這段時間我又疏於照顧她,昨晚她高發酮症入院,現在很危急,她想見你一面,丁叮,不是形勢逼人,我不會這樣追著來找你,你能不能去見她一次?”
我為了難,現在?
裴永琰看著我的眼睛,他也苦心勸我,“丁叮,我替你去吧,你放心,我會替你辦好所有的事。”
家俊怒斥他:“你算哪根蔥。”
裴永琰譏諷他:“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求她回去?用母親生病這樣的藉口來挽留前妻,你不覺得自己太弱智了嗎?”
我打斷這兩個男人:“夠了!”
我對裴永琰說道:“裴先生,請你幫我把機票延至夜間,我坐晚上的飛機去北京。”
裴永琰呆住,我已經轉身,跟家俊一道上車。
家俊感激不已,他馬上調轉車頭。
我回去其實不是看家俊的面子,我是想到了婆婆,她也是個母親,其實婆婆雖然刻薄,但是她也不是處處刁難我,我和家俊走到今天,與她無關。
我們一路無言,終於趕到了醫院。
路上我問及家俊婆婆的病,他看起來心焦的厲害,有些答的語無倫次了,我便閉口不再提。
我們匆匆趕到醫院,直撲icu病房。
一推開病房,我呆住了,婆婆果真病的不輕,她鼻子裡插著氧氣管,兩手都扣著監護儀,躺在那裡,臉色灰白。
家琪在一邊只是無助的掉淚,一看見我來,渾然忘記了所有的恩怨,她向我哭:“嫂子。”
我手足無措的問家俊:“這是怎麼回事?媽媽病為什麼這樣重?”
家俊只是悶聲不語。
醫生責備我們:“病人酮症酸中毒入院,你們做家人的是怎麼照顧的?血糖居然能到32個,這是多可怕的數值!”
我聽的心驚肉跳。
在走廊裡,我和家俊一人倚著一邊的牆壁,都很愁悶。
家俊看著頭頂的吊燈,他聲音很空洞:“小時候爸爸一喝酒了就打我和家琪,為了保護我們兄妹,媽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我默默地聆聽。
“我念了七年法律,一心一意只想做一個優秀的律師,讓媽媽能夠過的舒服一些,讓自己的愛人能生活的快樂一些。”他苦笑,“可是我一樣也沒做好。”
我只得勸他:“你已經很出色了。”
他聲音裡有很多淒涼,他苦笑:“我這叫出色?我如今妻離子散,孤身一人,這也叫出色?”
我把頭轉到了一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家琪奔出來,她不安的叫我:“嫂子,媽媽醒了,她要見你,媽媽只想見你一個人。”
我費解了,只見我?
家琪點頭,“是的,媽媽說,只想見你一個人。”
我把視線投向家俊,他也很意外。想了下,我還是自己進去了。
整個房間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婆婆安靜的躺在那裡,身邊心臟,血壓監護儀滴嗒的發出機械的聲音。
看見我,婆婆眼睛一亮,她現在已經有些清醒了,對著我,她向我吃力的伸手,我把自己的手給了她。
我忍不住叫她:“媽媽。”
雖然我們不是最好的婆媳,可是這一刻,我們的手緊緊相握,所有恩怨全部隨風散去,我們互相諒解了對方。
婆婆氣息很弱,她問我:“丁叮,你和家俊要離婚?”
原來她還不知道我和家俊已經離婚了。
我沒忍心告訴她實情,只好含糊著說道:“我們,是在互相考慮,可能我們真的不合適,對不起媽媽。”
婆婆長嘆出口氣,閉上眼,一滴渾濁的淚跌了出來。
我也難過起來,緊緊握著她的手。
她虛弱的叫我:“丁叮。”
我一陣陣的難過,忍不住心酸:“是,媽媽。”
她落下淚,喃喃說道:“丁叮,我不是個好婆婆,之前對你挑三撿四,其實你沒有這麼多毛病,是我自己太苛刻了,如果你們離婚是因為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