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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破劍已經歪歪斜斜架在了黑衣人的頸間。
黑衣人的視力很好,其實,在武林中只要是稍微練過一點暗器功夫的人,眼力都不會差。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蘭小刀的破劍上,已經有了一層暗褐色的鐵鏽,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的打磨過了。
但,如果因此輕視蘭小刀,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在過去,已經有無數的人,用自己的熱血去檢驗過這個真理。蘭小刀低調,蘭小刀懶惰,但蘭小刀始終是蘭小刀,不容許任何人的小覷。
沒有人知道,想要在天外隕鐵打造的神兵劍器上用乾涸的血液度上一層鐵鏽是多麼的困難。但是悠遊劍俠做到了,他用血,為劍器打造出了一個獨特的劍鞘。
更何況,即使,真的只是一把破劍,當握在蘭小刀的手上時,便也擁有了令任何人不得不正視的資格。
黑衣人絕對相信蘭小刀所言非虛,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劍上冷冽的殺意。不過,這難不倒他,既然敢於來找蘭小刀,自然是有著必勝的底牌:“你可知,你所要殺之人,現在彈劾的是誰麼?”
“是誰?”儘管沒有興趣,但長夜漫漫,可以和一個故人閒扯幾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聖朝典機處,那個人所掌管的地方。”
“那個人”蘭小刀當然知道黑衣人所說之人是誰,在朝在野,天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令他悠遊劍俠另眼相看。
記憶深處的那個可令天地變顏的強者
“我以為,他自己便可以解決這些小麻煩。”蘭小刀收劍,從桌面上提起一罈還未開封的酒,搖搖晃晃的從屋內走了出去。
就在身後黑衣人的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時,又有一句話遲遲傳來:“這一筆買賣,我接下了。”
黑衣人原本便不懷疑,只要提出那人的名頭,蘭小刀就決計不會有半分遲疑的。
當朝典機處一等點星使,公良神魄,那位龍瞿學宮的絕對掌控者當朝儒家第一人,可曾記得,有一個落魄的刀客也是拜你所救的呢?儘管,現在,那刀客已經很久都沒有再用過刀了
屋內,燭火閃動,照射一杯亂世淒涼酒盅;屋外,風雪飄搖,引動一番末日哀慘景象。
正值此刻,就在生著火堆,溫暖的廌府書房之中,一張上好的宣紙平鋪在由山西大理石精心打磨而成的書桌之上。
“臣巡風都御史廌百法,為‘典機處’縱容龍瞿學宮所屬弟子貪汙平旱賑款,致使赤旱千里,百萬災民流離失所易子相食之事,謹呈御上”燭光灑下,但老者俯著身子運筆如飛,在準備好的奏摺之上疾寫著,卻是令人看不清陰影之下的真實面貌。
一段話寫完,老者方才擱下筆來,長舒了一口氣闔上眼皮,似是極為困頓的半倚在身後的木椅背上就要沉沉睡去。
“吱呀。”
北風夾雜著雪花狠狠拍打在書房門上,將木門重重的撞開,撞擊在粉白如光的牆壁之上發出一聲巨響。
人雖未動,但袖中的弩箭已經對準了房門,蒼老的聲音開口:“什麼人在門外?”
“老爺。”一個年方中年,還帶著濃濃鄉音的女人出現在房門之外,這卻正是聖朝巡風都御史廌百法生平的正妻,也是陪伴在這聖朝言官之首身邊的唯一女眷。
“時間晚了,你來書房做什麼?”話語似在問責,但語氣之中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廌百法的雙眼未睜,任憑中年女人的雙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揉捏,手中的弩箭卻是重新掩回了衣袖之中。
“老爺,夜深了,不如先睡下吧?”女人年過中年,但年輕時一口江南呢語卻仍是不變。女人的手很是精巧,肌膚如同碧玉一般揉捏在廌百法的肩上,時重時輕掌握適宜,顯然已經是常做的工作了。
“這本奏摺明天就要送往上京,我如何能睡。”廌百法的身子猛然坐起,一本正經的說道。
女人精緻的嘴唇無奈的撇了撇,對廌百法天下為公的態度很是不買賬,但到底還是沒有強請他睡去,而是乖巧的拾起桌上的奏摺讀了下去:“據臣訪查,江湖勢力下屬分支極多且魚目混雜,多有豪強之輩欺壓良善”
………【第二章 劫殺】………
“聖朝權要機構‘典機處’泰半為朝中勢力龍瞿學宮所握,門生弟子遍佈神州各地聚斂錢財,便是整個江南的稅賦也都由這些‘典機處’屬下的門生黨徒所掌控”
“臣得報,龍瞿學宮弟子貪沒銀兩多藏於江南豐都縣城,即將運往關外大風雲神殿”
“呀!”女人雖不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