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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求求您別這麼說。”
老闆彷彿很痛苦似的一臉苦相。一直都在受他們關照的我,怎麼變成了一個如此令人生厭的女人哪!
話說今年的大減價,我得置辦些什麼呢?黑色的直筒領羊絨毛衣、茶色的西褲(黑色的已經買了)、僅住一天的短期旅行用的提包(仿古風格的)之類的東西,恐怕都得買。我一年比一年會過,就算是大減價也不亂買東西。以前那可是揚著腦殼隨著性子瘋狂地購買。碰上號碼不合適的,心想“送給別人不就得了”,花哨得一塌糊塗的,心想“什麼時候出席派對穿穿也不錯”,就大買特買下來。根本就沒有一個仔細周全的考慮,結果是典型的“貪圖便宜而浪費金錢”。不過,不知為何我還是非常懷念那段生活,清晨早早地起來,和朋友一起去排隊。每年兩次的大減價,不正是測定我一年之中儲存的能量的時刻嗎?
美女生成法(上)4 我的名聲
4 我的名聲
昨天,我去歌舞伎劇場觀看了宣佈繼承仁左衛門藝名的公演。
那時我發現劇院一樓的後面有一群看不出來歷的年輕人。一般說來,觀看歌舞伎的年輕人都有某種特定的形象,可這群人卻與他們不同。大概有五十多人,個個都修飾入時,穿戴雅緻。其中也有男孩,有的還神氣活現地留著鬍鬚,與其人倒也顯得相稱,而且看著還挺可愛的。
“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大學生,這群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這樣一說,同行的一個年輕一些的朋友也不住地回頭張望說:
“是挺打眼的。他們是群什麼人哪,真想知道一下。”
我心裡想弄清這群人的真實身份,非常想弄清楚,想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要是就這麼回去,我肯定會被後悔和狐疑弄得輾轉反側、徹夜無眠。於是趁起身離去之際,故意作出非常若無其事的樣子,向一個看上去很老實的女孩搭話道:
“是學校來上校外課的吧?”
“是啊……”
“我知道了。你們是大學話劇部的成員吧。”
“不是,我們是文化服裝學院的學生。”
我恍然大悟得直拍大腿。文化服裝學院的學生大概是作為服飾史之類課程的一環來看歌舞伎的,怪不得個個裝扮得這麼瀟灑。這所學校的女孩子品位不錯,男孩子們中像模特似的也不少。文化學院到底還是文化學院。
前不久,哲夫說了句讓我心花怒放的話:
“你的打扮很有些水平了嘛。”
回想起來,我們從十幾年前就相識了。說到當時在傳媒界初露鋒芒的我,那真是沒有誰會轉過眼珠來瞧瞧我。以前那種帶有廣告業界流行色的八十年代時裝,與我完全不相稱,可我的穿著卻一直頑固地遵守當時的流行趨勢。加上我長得胖乎乎的身材,卻又喜歡穿“耀司”這個牌子——這個牌子的服裝腰部全採用橡皮筋。現在想來,真是太對不起山本耀司了……儘管有那樣的過去,哲夫還是這樣表揚了我。
“你呀,算得上你們行業中最時髦的一個了。”
“啊?真的?!”
“是喲,女流作家行業中的。”
我好失望,若是女性文化人行業嘛還讓人好想一點,女流作家行業的範疇可就窄多了。除去“自稱”作家的,就剩不了幾位了。而且,這個行業的女性十有八九對打扮不感興趣,即使感興趣也是屬於保守風格的。
但是,受到誇獎是不容置疑的。我誇大其辭地把此事說給老公聽。
“哼,這又怎麼樣?”
老公冷冷地冒出了一句,接著又道:
“你們那個世界,完全是另一個標準。你看看你,年紀老大不小了,卻總是緊身褲呀迷你裙什麼的。這樣的打扮也只有在你們那個世界才行得通。”
老公是個為人守舊、行事拘謹的職員,從以前開始就不喜歡我這樣的裝束。在他眼裡的俏皮是指頭髮飄柔、穿肉色絲襪的女人。
而我在家裡的打扮卻實在是一塌糊塗。早上送老公出門時,還有點冷,所以我上面套件毛衣,下身卻仍舊穿著睡衣。晚上呢,還是那件可以毫不介意地穿上半個多月的毛衣。
聽了哲夫那番不知是拍馬屁還是出自內心的話後,我好像有點兒改變。去離家只有一公里的美容院時,我本想不化妝就出門。頭髮亂蓬蓬的,外面罩件遮醜的外套,裡面就穿那件常套在身上的毛衣和褲子,覺得這身打扮足矣。現在這麼一想時,我就經常會這樣小聲嘟囔道:“我的名聲,我的名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