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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碗,說還有事要別處去。
陸傅峰一路將他送出了門,亦仁上了橋子,近身黑衣男子道:“看來陸展亭並非陸傅峰親生兒子這果然不假,要不然舉暗中挑撥御史去要兒子的命。我看他這次簡直就是惱羞成怒,陸展亭把他一個判了死刑的慧敏給治了,跟打了他一記耳光差不多,說是要治陸展亭有傷風化之罪,不如說報他技不如人的惱恨。”
“這個陸傅峰最要面子不過,如今陸展亭聲名大燥,他不想分一杯羹才怪。”
“只是這陸展亭真是不知好歹,白白浪費了王爺的一片苦心。”
“陸展亭就是陸展亭,不率性而為就不是他陸展亭了。”亦仁不以為然地一笑,他溫柔地笑道:“再想其它的法子吧,只是他還要留在宮裡再吃一些苦頭。”
隔了不到一天,內醫院資格最老的院士陸傅峰便向皇上負荊請罪,哭得涕淚橫流,稱自己教子無方,只傳了醫術,卻忘了將醫德傳授於次子陸展亭。以至於陸展亭今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懇請皇上將他與陸展亭一併治罪。
眾大臣紛紛替陸傅峰求情,亦裕便很乾脆地駁了,道:“治病救人,人命是關天的大事,事急從權,哪裡來這許多個忌諱。”
亦仁聽了只是淡淡一笑,他很耐心地安撫了一些發牢騷的御史。送走了這一些絡繹不絕的人,黑衣男子道:“若是這陸展亭得知王爺您如此為他費心,真是粉身碎骨也不足以報答王爺的。”
亦仁微微嘆了一口氣,像是有一些長久壓抑的情緒,又似有一些感慨,輕唸了一聲:“陸—展—亭!”
陸展亭這會兒正和蛛兒玩耍,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顛來倒去轉了幾個身。蛛兒將一塊紅色的手工泥壓平,用針尖點了許多個小孔,又用洗碗的絲瓜囊在上面壓了一些淺淺的皺痕,一塊幾乎以假亂真的胎痔便出爐了。
陸展亭又驚又喜,道:“蛛兒,好手藝啊!”
蛛兒將它粘在臉上,邊捶著腰道:“這位小姐行行好,給個賞錢吧!您看天寒地凍的,老朽腰腿疼!”她逗得陸展亭哈哈大笑,連聲問哪裡學的。蛛兒有一些不好意思,道從小就有模仿別人的愛好,她每次回家探親最大的嗜好就是趴在自家的圍牆上看外面的人群。
慧敏坐在牆邊曬著太陽,她的臉色雖蒼白,但精神很好,她的眉毛很濃,眉稍挑得很高,給人一種挑釁的味道,但是她嘴唇線條又顯得分外柔和,即使沒有表情也似笑非笑。慧敏看著嬉戲的陸展亭與蛛兒,忽然想,若是陸展亭不嫌棄蛛兒長得醜,蛛兒不嫌棄陸展亭是個太監,那麼他們配成一對也沒什麼不可。慧敏算不得是一個心慈的人,多年的宮庭的生活,早就養成了一付鐵石的心腸。可不知怎麼地,聽見陸展亭爽朗的笑聲,蛛兒因為歡喜而染紅了的面頰,她心底也不禁有了一絲柔情。若是她的孩兒能活到今天也同他們差不多大了吧。
“陸哥哥,你要是病好了,你會不會就回去了。”蛛兒抱著雙膝看著聚精會神用刀屑樹枝的陸展亭小聲地問:“你會不會一忙就忘了來看我們?”
陸展亭揮著樹枝,側頭微笑道:“蛛兒怕我回去了,沒人陪你玩嗎?”
蛛兒低著頭嗯了一聲。
陸展亭一笑,回過繼續擺弄那些木棍樹枝,隔了一會兒他將那些捆好的樹叉全部豎了起來,蛛兒好奇地看著那些大字型的樹叉,她接著看見陸展亭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罩在樹叉上,將腰帶繫好,又編了一個草環掛在頂上。蛛兒看著那個人偶驚訝了一會兒,立刻拍手叫好,她奔回自己的房間,抱來自己的衣服替那些樹叉披上衣服,繫上圍脖,戴上花環。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在人偶當中竄來竄去,互相追逐,慧敏想罵,但不知怎地心頭一軟,只是輕哼了一聲。
蛛兒摸出絲帕將陸展亭的眼睛紮好,笑道:“陸哥哥,你要在這些人裡抓到我,我就唱歌給你聽。”
陸展亭笑著稱好,他聽著蛛兒銀鈴般的笑聲摸索著。兩人在木偶當中轉來轉去,開心無比,陸展亭的手突然觸及了一個身體,觸手是人體淡淡的溫度,他大笑著撤下遮眼的手帕,道:“這下我可逮到你了吧!”他抬頭觸及的卻是亦裕冷冷的雙眼,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亦裕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雖然面無表情,整個眼底卻是一片陰蠡的眼神。陸展亭太瞭解這位年輕的皇帝的神情,知道亦裕不知道為何動了怒,等一下不知道會怎麼折騰自己。
他連忙拂袖跪下,道:“奴才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他低頭看著亦裕那雙精工細作的盤龍靴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