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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掉腦袋的事。他汗如雨下,連聲應是。他想到昨日太后威脅的話語,不由心頭一陣絕望,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太后,卻發現她臉色發白,眼睛發直,生似魂不守舍。
亦仁攤手笑道:“你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他微笑著接著說道:“聖武帝的事我們已經解決地差不多了,還是解決德仁帝的事吧。”
八宗親王有一點尷尬,他原本以為很是抓住了亦仁的把柄,可以一擊而中,沒想到卻被亦仁四兩拔千斤給打發了。他對亦仁這個人沒有太大的意見,但是亦仁的出身在他的眼裡卻是皇室的一種不雅,他是萬萬不能看著一個宮女所出,懷胎六月被宮中嬤嬤發現才自述是皇上的種,亦仁一直以來就暗地裡被懷疑是否確實是皇室血統。他怎麼能夠讓一個血統還受到置疑的亦仁登上皇位呢?
“裕他還活著!”皇太后大聲道,她喘著氣指著亦仁道:“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得逞的!”她說著騰地一下子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八宗親王不由皺了一下眉,不瞭解皇太后何以突然失態,見她渾身上下抖得厲害,以為她是因為亦裕又觸動傷痛,於是連忙喚過莊子蝶,道:“將太后先扶回去。”莊子蝶見皇太后顫抖不已,連忙同內侍扶起她,走出宗祠廟走去。她們走過亦仁的時候,莊子蝶見亦仁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變,可皇太后突然死命抓緊自己的手令她心裡陡然騰昇了一種恐懼。
一路馬不停蹄,莊子蝶將皇太后送回了慈寧殿,見她手仍然顫抖不已,就俯下身抓住她的手,道:“母后,你不用擔心,裕他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皇太后突然淚流滿面,道:“蝶兒,我上了他的當,我上了他的當。我該如何是好,我會害苦裕兒的。”
莊之蝶一臉納悶地道:“母后,你怎麼上當了?”
皇太后突然不吭聲了,她的眼死死盯著門檻,莊之蝶見了沈聲對侍立的宮女道:“你們統統都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她見宮女都退避之後,才柔聲道:“母后,告訴我,你怎麼上當了。”
皇太后這回收回眼神,改為死死地盯著莊之蝶的臉,很久才吐出一句,道:“聖武帝是我殺的!”
莊之蝶只覺得的腳一軟,她強自鎮定,道:“母后,你是不是犯糊塗了?你怎麼可能會去殺聖武帝呢?”
皇太后那線條分明的五官似乎一下子塌陷了,她有點痴呆的說:“在這個宮裡誰殺誰只有沒必要,沒有沒可能。”她一瞬間,似乎又聽到那個在湖裡沉浮,她的呼救聲與自己的笑聲,她對皇上說:“這個女子真是個角,很會變著法子吸引皇上的注意呢!我們看看她能撐多久。”轉眼間那女子沉浮的身影換成了一個身穿孝服的少年,他的眼睛有一些浮腫,可是臉上卻是微笑,人都說亦仁性子溫良,但那一刻他的微笑,他的眼神,皇太后每一次回想起來都會覺得心驚。
“他在復仇。”皇太后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莊之蝶問:“誰在復仇?”
皇太后沉默了許久,才道:“皇上重病的那會兒,我得到很多風聲,說是皇上想要另外冊封太子。有人說皇上對當年亦仁母親之死心存愧疚,因此想要將皇位傳給他。”
“這純屬流言,母后你怎可信?”莊之蝶急道。
“他年紀大了,又在重病,每夜受病痛折磨,回首前塵,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個時候亦仁與皇上確實接觸的非常頻繁,皇上召見他的次數比所有的王子加起來都多。我想要不信,可是我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母后,弒君豈不是冒的險更大。”
“我原本也就是一個念頭,直到有一天,皇上精神好些了,叫了戲班子在御花園裡頭唱戲,裡頭有一齣戲叫李代桃疆,說得是一對孿生兄弟,弟弟吃醉了酒錯手殺了自家的嫂子,被哥哥撞見要報官,他一急之下又將哥哥殺了。他走投無路之時,突然靈機一動,自己扮起了哥哥,原本一個輕佻之人變得端莊起來,居然也無人能識,他還頂替哥哥考了功名。”她輕聲細語地述說,莊之蝶卻不知怎地冒出了一身冷汗。
“我現在才回想起來,那天我拿的牌子裡頭,並沒有這出戏啊!”皇太后咬牙道:“那個時候,皇上還點評說,這弟弟敗露那是肯定的,這骨子裡頭的端莊哪是裝可裝得出來的。這不是分明是說給我聽的。我回來之後越想越不對,如果亦仁真上了臺,我與他舊時的過節,他豈能不算,我跟裕哪裡有活路?”
“母后,母后,那你就…”
皇太后嘆道:“我原本就算有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