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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排小孩託著腮聽著,突然有一個小孩舉手道:“先生,什麼叫自掘墳墓?”
老先生認真地道:“一條狗如果去喜歡一頭狼,那就叫自掘墳墓!狗的愛最多就是舔舔,狼則無論愛恨都是用咬的,很容易丟了性命。”他見小孩們都連連點頭,才搖著頭接著道:“可是阿戲很會假裝,它扮成了狗的樣子,連阿汪都騙過了。所以阿汪自然要幫著同類啊…”
孩子們小聲議論,道:“這條狗真笨唉…”
老先生敲了敲響木,道:“這狗可是才子!“
“才子也不能說明它不笨啊!“
“對啊,最對說明它書讀得多!”
“你們不要吵啦,這條狗肯定是細作,它是狗兒派到狼那裡去的!”
“哇,是真的嗎,那阿戲真慘啊,被狗騙了…”
“這阿汪好可惡!”
老先生眨巴著眼睛,隔了半晌才道:“時間久了,阿汪終於發現阿戲其實也是一頭狼,而且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於是阿汪決定離開阿戲。其實阿汪也是捨不得的,它其實很想很想原諒它,可是它要是原諒了它,它會不知道怎麼原諒自己。也許一條狗永遠也無法體諒一頭狼喜歡狗的方式,所以現在阿汪被兩頭狼在森林裡追得落荒而逃!”
左邊一個小孩舉手道:“先生,這個故事好奇怪哦。狼不是都怕狗的嗎,我家有狗在,狼都不敢過來偷羊!”
“對哦…而且這狗怎麼會不是去當細作的,實在想不明白啊!”
老先生有一點尷尬,突然有一個小孩大聲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啊,先生說啦,阿汪被兩頭狼追啊,一條狗對一頭狼當然是狼怕狗,可是現在是兩頭狼,阿汪當然只有落荒而逃了!”
老先生立馬指著那個小孩道:“殿士之才,殿士之才!”這麼一折騰,他好像也沒了先前的興致,打發小孩出去玩,自己將書蓋在臉上呼呼大睡。
草原的冬日極冷,蘭都更是不到十月就飄起了雪,亦裕穿了一件茄色多囉暱狐皮襖子,就著碳火烤著手聽著一位黑衣人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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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我們幾乎踏遍了中原任何一塊地方,但也找不到陸展亭的痕跡。莊家根據我們潛伏在裡面的探子說,陸展亭似乎也沒有投靠他們。而且從各種跡像,亦仁似乎也沒找到他。”
亦裕挑了一下眉稍,有一些兇狠地道:“我還就不信他能上天遁地,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他話音一落,屋外現出了莊之蝶的身影,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緞襖,亦裕不再說話,那黑衣人也隨即告退。
莊之蝶將手中的羹湯放在窗前的書案上,道:“天涼了,這是剛做的羊羹湯,你喝一點暖暖胃!”
“知道了!”亦裕隨口道。
莊之蝶低著頭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頭來道:“裕,你為什麼還要去抓展亭哥哥呢?他始終都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更何況他還救了我!”
亦裕低頭不答,莊之蝶走過去握著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其實是喜歡展亭哥哥的,你也很在意你十哥,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嗎?你想要他們在乎你,他們能時時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可是裕,這個世上人與人都有緣份的。你看,展亭哥哥從小與我玩耍,你從不把我放在心上,可是在我的心裡卻只有你。所以你要明白展亭哥哥喜歡的是你十哥,不是你,你十哥也喜歡展亭哥哥的,就讓德慶帝去找他吧!”
亦裕紅著眼抬起頭,咬牙道:“這個世上陸展亭可以喜歡任何人,但不可以是亦仁,亦仁能喜歡任何人,但不能是陸展亭!”他說著一甩手,走出了院子。莊之蝶神情黯然地看著他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視線。
亦仁望著院中的菊,江南的秋色總是在落葉的枯槁與新菊的嫩黃裡輾轉,心情是落漠還是欣喜彷彿是依人選哪面去看。奶孃抱著頭戴虎頭帽的小娃娃走了過來。那個小孩約莫一週歲左右,眉目間很有亦仁的神韻。
奶孃抱著小娃娃給亦仁行了個禮,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亦仁微笑著抱過小孩,道:“拘陸,你最近還好嗎?”
那個小孩聽了父親喚他,似乎非常興奮。亦仁轉過頭對奶孃道:“小儀在鳳儀館還住得慣嗎?”
“回皇上,小儀姑娘過得不錯,她最近辦了幾次詩社,來得才子才女可多呢,鳳儀館的馬棚裡都呆不下這許多的馬匹!”
亦仁一笑,道:“看來她把我一紙休書給休了好像是休對了!”
“小儀姑娘還問,拘陸就要會說話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