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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研究特定場合的特定人物!」阮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以前我們小時候,鎮上有什麼風吹草動,比如婚喪嫁娶、生小孩,舉行個什麼會,他都會硬拉我跑去看,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偏偏喜歡,然後回來還眉飛色舞的給我講每個人對每件事的反應,煩得我恨不得宰了他。不過我想,這是他最後選擇當心理醫生的主要原因,他喜歡解剖人的思想。可我父親說,他這麼好奇,什麼事都要查一查,早晚——」
阮瞻驀然住嘴。因為他發現,他平時對人的疏離戒備,不知何時到了小夏這裡就完全消失,甚至不知不覺中說出了這些童年往事。過去的事,他從不願提及,即使萬里有時回憶起來,他也不會答腔。
小夏知道阮瞻不習慣展露內心,所以聰明的保持沉默,不追問下去,反而岔開話題。
「那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這件事裡,那隻貓是個關鍵,當然那會溜動的植物也是一樣。可惜我們知道的情況太少,不能下定論。但據我所知,有些少數民族對各種生靈都會崇拜和祭祀,有的還以此為圖騰,結合關正臨死事,在電腦上寫的那個地點,我認為這裡的一切應該和那裡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要不要去看看外地那些死者的墓地,再確認一下?」
「沒有必要。雖然這種罌粟的種子一定是透過某種術法,保有了火燒不死,水泥也封不住的神奇效能,但你說過,它們一離土就枯萎了,我想這應該是最後的生長,妖性和植物性都在離土的一瞬間消失。我看過你的資料,那些人都死了很久,而且是火化後埋進公墓或者放在特定的骨灰存放地點的。這些地方或者有固定的人來清掃,或者有專人管理,一看到異物就會拔除。你現在去,什麼證據也不會找到。」
「對哦,這件事已經交給警方,不關我事啦!」小夏強行揮散心頭的陰霾,故作輕鬆的聳聳肩。
阮瞻才想說話,酒吧的門開了,來了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阿瞻,快給我弄點喝的,渴死了!」來人甜膩溫柔的叫了一聲,語氣十分親近,就像是和親人或者——情人?!
小夏翻了翻白眼,頭也不回的起身上樓。
這個女人叫白晶晶,和大話西遊裡的妖精一個名字,也一樣的妖媚橫生。最近她纏阮瞻纏得緊,阮瞻對她也似乎比對別人有些不同,小夏因此而格外討厭她。
可讓她起身離開的並不是這個女人,這點抵抗力她還有。她只是受不了阮瞻對白晶晶也笑咪咪的,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特別的,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
這小小的醋意並沒有讓她看到。阮瞻雖然對白晶晶也露出他那招牌式好看笑容,還似乎帶著三分喜歡這女人的樣子,但他的眼神深處,並沒有對著小夏時才會有的溫度。
追悼會簡單而隆重,進行的程式也是按規矩辦的。不過來的人並不多,除了生前好友和同學、同事、各地方援手機構的代表,也就是贊助集團的一名主要贊助人到場,並沒有一個受過他救助的人出席。
小夏傷感和氣憤。
傷感的是,雖然她對關正並沒有特殊的感情,可關正在嚴肅之餘對她很不錯。同事一場,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氣憤的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良心的人越來越少,他生前幫助過那麼多的人。竟然沒有人還會記得他!
「死亡只是開始。無名英雄一定會在那邊得到良好的待遇,不要不甘心。」萬里知道小夏溼潤的眼眶是為的什麼,抱抱她的肩低聲安慰,「人在做,天在看嘛!」 「你這是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小夏放鬆了一下,整個追悼會她一直神經緊繃。總覺得關正的遺像在譴責她。現在終於結束了,她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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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仰就是我的親身經歷。」萬里的手沒離開她的肩,「你請假了嗎?不是要休息幾天嗎?」
「沒有被批准,說是要辦完基金會的一些事情才讓我休息,明天我要去博恆公司辦事情。」小夏瞄了一眼新來的上司。
新上司和長空事務所的潘老大同姓,大名單字一個『山』,年紀和關正差不多大,但長相老很多,看來嚴肅又刻板。不好相處的樣子。
她看向潘山的時候,無意間與那個來出席追悼會的贊助人目光相遇,連忙禮貌的微笑點了點頭,沒想到那個人好像得到允許似的,向她走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向萬里靠近了一點。有點不自然,她一向不善於和 有錢人打交道。
萬里感覺到了她尋求幫助的肢體語言,打消了潘主任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