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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投河的新娘就叫做阿蘿。
「可是你要我永遠成為你的,至少要遵守諾言,解了我朋友的蠱。」小夏強壓下心中的噁心,繼續說。
「那個啊--也是用血養的哦!不過原料是毒蛇、癩蛤蟆這類有毒動物。用它們的腦漿和產的卵配以特殊的方法制成的。這個沒有鬼蠱高階,不能隨意操控人。你看,它在萬里的身上就不大管用。所以,它只是第二等的蠱,也就是死蠱。」
「什麼意思?」小夏斜瞪著黃博恆,心裡隱約明白和他講理是救不了萬里的,但還是想讓他親口承認。
「意思是--我很想救你的朋友,可是救不了。真抱歉,我剛才說過了。那是死蠱!」
「那你還騙我來?」
「我沒有騙你!」黃博恆陰險的笑笑,「我只是讓你自己做決定。誘惑你賭一把這根本沒有希望的賭局而已。」
「你也一樣是贏不了的,而且會輸得徹底!」小夏還沒回答,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是阮瞻!
「事實上她永遠不會成為你的新娘,因為我不答應,所以你的賭局根本是沒有賭注的。」他一步步走過來,帶著逼人的氣勢和冷酷。「對付死蠱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下蠱的人死了,蠱就會自動解除。那麼,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你直接去見閻王好了!」
「哦?」黃博恆顯然大吃一驚,沒料到會出現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意外。他表面上盡力保持著鎮靜的模樣,雖然眼神還是洩露了他的緊張,「你這麼有把握嗎?」
「非常有把握!」阮瞻冷冷的答,繼續一步步向前走。眼神帶三分殘酷的盯著前方不遠處的黃博恆。
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溪邊,但卻對眼前的強敵、橫著的小溪完全視而不見一樣,沒有任何遲疑的踏入溪水裡,激得水花四濺。
當他走到小夏的身邊時,腳下也沒停,只是隨意抬手畫了一個象漢字一樣的符,然後看也不看的向小夏一伸手。
小夏只覺得身體一歪,一下子就飄起來!等站穩時才發現,她變小了,就躲在月光照射下的、一條長長的影子裡,黑暗但是溫暖。再仔細看,才發現那是阮瞻的身影,她就那麼融進了他的影子裡,不用追著他就感覺到和他連在了一起。
「別再向前了!否則我毀了她的肉身!」黃博恆明顯被阮瞻一往無前的氣勢嚇到了,努力維持的氣定神閒開始有點破功。
「你敢讓她掉一根頭髮,我保證讓你死得連灰也剩不下!」阮瞻還是不停步,此刻已經踏上了小溪的對岸,而黃博恆早就抱起小夏的身體退到了溪邊的林間空地上。
小夏從沒見阮瞻那麼狠,這麼咄咄逼人過,不知道是他的本性被激發出來了,還是這次的事真的惹毛了他。眼見對方的氣勢先矮了三分,露出慌亂的神色,不禁心裡十分痛快,可另一方面她又很厭惡黃博恆的髒手碰她的身體。
彷佛心意相通一樣,她的厭惡感才一產生,阮瞻就感覺到了。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站在這片有起伏的空地的高處,冷冷的向下瞥著黃博恆,「把她的肉身放下,我保證留你全屍。」
黃博恆忽然大笑了起來,不過感覺比較虛弱,「我怎麼會放下她,這是我的人質啊。」
「沒骨氣的混帳王八蛋!」阮瞻冷哼一聲,「我們還沒打哪,你就怕了嗎?」
「我縱橫商場十幾年,什麼風浪沒見過,會怕你嗎?我這是叫你投鼠忌器。」
「是嗎?你的財富不是靠販毒賺的第一桶金嗎?然後在做生意的時候,只要有人擋了你的路,你就會給人家下蠱,不僅會害死別人,也使別人的財富成為你的!那叫什麼蠱來著,你的第三等蠱?可除了下蠱,你還會什麼?如果你不能給別人下蠱了,不是隻能等著讓人宰了嗎?」阮瞻憑著這幾天蒐集來的情報和自己的推理,在心理上先打擊黃博恆,讓他明白,他的底已經被人探到了。
果然,黃博恆的神色又有幾分虛弱,不過表面上還是在逞強。他拖著小夏的身體又向後退了幾步,可是卻覺得無論離得多遠。阮瞻的威脅也在,這讓他極度不安。
之前有人提醒過他,阮瞻很厲害,極不好對付。他相信那個人的話,所以一直很小心,從不正面與阮瞻交鋒。他一直利用阮瞻在明而他在暗的優勢,在背後使陰謀耍詭計,慢慢把阮瞻和他所要得到的人分開。本來以為已經成功了,因為他操控的那些動物、植物的眼線和蓑衣鬼都回報給他說:嶽小夏沒有告訴阮瞻昨晚的事。而阮瞻在找那個似乎永遠也不會被逮到的叢林怪人--阿烏!
現在看來,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