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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嘆口氣,翻了個身,用手指在床單上無意識地畫了個“s”字母。
早點辦完事能回去就好了……
達米安計算了一下日子,再過四天就是第二次接頭的時間了,如果這一次接頭人還是沒有來,他就必須自己將音訊檔案送出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離開這裡。
荊棘軍團的指揮部大樓,將級軍官激烈地在討論下一步的具體行動,江曜冷眼看著他們,不時說一句話,或是總結,或是反駁。
他們在會議室裡忙了整個通宵,每個人的眼底都有一抹青黑的痕跡。
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沒有人敢鬆懈分毫。
數以萬計的槍支彈藥在損耗,原本荒涼的地區更是哀鴻一片。
每天都有人受傷,每天都有人犧牲,當軍部的負責人捧著烈士的骨灰,敲響了家屬的門時,無一例外地看見了他們崩潰的表情。
有抱頭痛哭,有直接癱坐,更有當場僵持呆住在原地的。
沒有人能接受親屬的突然離世,即便是一直在做這樣的工作,負責人也無法不為之動容,他們的眼神像利刃一樣割在他身上,令人難受至極。
江曜的鐵血手腕是一把雙刃劍,在迅速解決問題的同時,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因為全球都被安巴爾帝國統一,不存在所謂的政治立場問題,所以公民的言論一向較為自由。
這賦予了媒體很大的話語權,江曜的強硬作派勢必會被其詬病,這不僅不利於軍隊計程車氣,而且對他今後的執政十分不利。
為了控制輿論,江曜從一開始就控制了媒體,捏住了反對者的咽喉,讓其無法發聲。
而這些事情,都是穆青桐所不知道的。
四日後。
“小黑!”穆青桐在臥室裡喊了一聲。
“怎、怎麼啦!”施沃茲忙應聲道。
穆青桐穿著冬季軍裝,側面對著施沃茲,摸著自己的小腹,話語中透著一股緊張:“你幫我看看,這樣會很明顯嗎?”
“……”施沃茲俯身,左看右看一陣,愣是沒覺得和平時有什麼區別,搖了搖頭,“沒、沒有感覺啊,再、再說了,你還得穿大衣呢。”
“是麼……”穆青桐看上去還是有點忐忑,擔心影響到胎兒發育,他不敢把皮帶繫緊,只得以褲子不往下掉為前提鬆垮垮地扣著。
皮帶上的孔眼已經往前移動了三個格子,穆青桐摸了摸小腹,嘆口氣,說:“教室裡有空調,不能穿大衣……好吧,沒事了,看不出來就好。”
施沃茲點點頭:“再、再堅持兩個月!”
穆青桐只是笑了笑,並未接話。
懷孕進入了十五週後,他的肚子很明顯地在持續地長大,妊娠反應也在逐步緩解。雖然吃飯的口味還是很清淡,但已經不用一直靠檸檬水緩解噁心感。食慾也有所恢復,可仍比不上懷孕之前。
“我去上課了,中午見。”穆青桐收拾好了之後與施沃茲告別。
“再見!”施沃茲道,“哦,你、你別忘了帶鑰匙,今天我、我要去情報部那邊看看,做個維護,中午可能會晚、晚點回來。”
“好的。”
中部地區,座標未知。
達米安把軍靴穿好,往裡面塞了兩把極薄的折刀,然後攤開了一個布袋子,裡面清一色的全是小型的利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
他穿上了薄款的防彈背心,隨後將布袋裡的刀一把一把地插在衣服的夾層裡,腰帶上,袖子中……
直徑不到五毫米的微型儲存卡被達米安放入了專門的矽膠盒子內,他用水衝了衝,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放在了自己的舌下。
槍就擺在桌上,他順手抄起掛在了腰間,四下觀望了一陣,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才出了門。
城內的傭兵已經少了很多,大部分被派去了戰場,只有少數被安排了其他任務的留了下來。
達米安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漫不經心地走在亂糟糟的街道上,踢起了地面厚厚的塵土。這兩天的風沙大得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直到這天下午才有所好轉。
周圍冷冷清清,房屋也破敗不已,這裡氣候乾燥,很難下一次雨,到處是荒漠和已風化的巨大岩石,看上去異常荒涼。
達米安只出門一會兒便口乾舌燥了,他走到領水處拿了瓶水,忽然看見有個面熟的人走了過來。
“雷霆。”達米安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