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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桐腦海中的記憶霎時間爆發出來,往日的一幕幕如同電影快進般在他的眼前浮現,他幾乎是在那短短几秒之內將他這一生的記憶全部看完,包括他已經遺忘的一些細節,在此刻事無鉅細一一想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腦在那一瞬間會讀取如此多的資訊,那些數不清的畫面充斥在裡面令他的頭顱幾乎爆裂。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瞳孔放至最大,唾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出。心電監測儀的數值從八十迅速飆升至了一百三,腦電波的頻率紊亂得如同九級地震一樣。
穆青桐無法自控地嘶吼喘息,汗珠大滴大滴地從他額頭上滑落,浸溼了劉海,打溼了脖頸。
他想掙扎著逃離這裡,可是手腳卻已然無力。
這疼痛的程度幾乎與他生亮亮的時候相匹敵,但那時候不論如何他始終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他,可是現在他整個人都像沉入了海底,周圍一片死寂,他伸手撥不動海水,蹬腿仍在原地。
他的靈魂彷彿在那一刻已經出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慢慢地墜入更深的黑暗處,最終淪為了一個點,消失在其中。
王宮。
亮亮趴在江曜的肩頭不停地啼哭,小臉通紅,斷斷續續地打著嗝,口水和鼻涕沾了他一身。
江曜一直在哄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小聲低語安慰著他。
管家急匆匆地把醫生領了進來。
“小王子可能有些低燒。”管家說。
醫生對江曜行了禮,隨即道:“先量個體溫吧。”
江曜把兒子放在了床上,好讓醫生給他做檢查,但是在碰到床的一瞬間,亮亮的哭聲變得更大,撕心裂肺的程度彷彿被親爹拋棄了一般。
江曜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胸前,然後皺著眉後退幾步。
“小王子吃了東西沒有?”醫生一邊拿體溫計一邊問。
“中午喝了半瓶奶睡的,醒來之後一直哭。”江曜道。
醫生點了點頭,又問:“除了牛奶還有其他輔食嗎?”
“沒有。”
醫生簡單地詢問了幾個問題,動作輕柔地解開了亮亮的外套,用聽診器聽了一陣。
江曜緊張地看著他,眉心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紋路,他煩躁地掏出通訊器看了看,還沒有任何新資訊發來。
施沃茲和伊爾墨還沒趕到大樓。
他又看了看兒子,最終嘆了口氣,把視線瞥向一邊。
地下室。
男人在萊爾面前如同爛泥一樣倒下,舌頭耷拉在嘴外,眼睛翻白看上去極慘。
萊爾架著男人的雙臂,慢慢地扶著他靠牆坐下,然後開始解開他的衣服。
萊爾披著男人的工作服,走到浴室門邊,伸出手臂開啟了洗臉池處的水龍頭,然後才走回去將男人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乾淨,順便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旁邊,再拿著浴巾蓋著,好像擔心弄髒它們一樣。
隨後他拉起男人的右手看了看,然後張口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濺得他滿身都是,萊爾面目猙獰,在那一刻宛如食人魔附身,潔白的牙齒上沾滿了黑紅的血液,沿著他的下巴低落。
手指裡的神經被他慢慢地咬碎,脫落,最終骨骼分離。
他吐出了那根帶血的手指,放在水裡洗乾淨後晾在了一邊。
血水淌了一地,淡淡的紅色和冰冷的瓷磚帶給人一種詭異的痛感。
萊爾衝乾淨身上的血汙後用浴巾蓋住了對方全身,只露出一截毛髮雜亂的小腿。
花灑上的水再次灑下,萊爾淡定地看了屍體一眼,從衣兜裡掏出工作證仔細檢視了一遍。
比徹·泰勒。
而後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角,攥著那根手指,拉低帽簷走了出去。
亞爾城,第五大道。
“快到了。”伊爾墨一邊開車一邊說。
施沃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盯著窗外,手裡抱著一個大箱子。
“小黑。”伊爾墨又說。
“怎麼?”施沃茲並未回頭,小聲道。
“沒什麼。”伊爾墨看了一眼後視鏡,打了轉向燈,“就是覺得你挺厲害的。”
“有、有嗎?”施沃茲詫異道。
伊爾墨笑而不語。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施沃茲忽然道:“伊爾墨,你、你說亞爾城種了那麼多梧桐樹,是不是跟青桐有關?”
“……”伊爾墨一愣,隨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