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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柳滿腦子裡,只有“能械”兩個字。
能械,如今葉柳最感興趣的東西,以至於到了狂熱的地步。很簡單的原因,因為能械與他的午飯掛鉤。葉柳從筆記裡看到的大量能械知識,都是高深異常,與平日所學大不相同。所以葉柳也只能對這些內容死記而已,畢竟葉劍一也不會製造能械。又由於筆記的秘密性,葉柳不敢把筆記裡面的內容去問老師或者小麥克,於是他就只能自己去摸索了。漸漸的,葉柳對能械開始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葉柳強壓心頭的興奮,試探性地把能量注入棋盤之內。良久,棋盤毫無反映,葉柳微微一愣,隨即用精神力控制能量深入棋盤內部,試圖探出裡面的秘密。道木的能量傳導性固然是好,但是它同時也是一種能量過濾性高的材料,很容易會把融在能量裡的精神力給吸收。葉白折騰個半天,除了弄出個滿頭大汗外,對這個棋盤可是毫無辦法。只得坐在一旁,凝目神思。
(如果找不出能械的晶片,便無從探查能械的內在。既然不能從內部下手,那麼從外部下手如何?)葉白沉吟一下,便開始觀察棋盤之上的黑白棋子。
棋盤上的棋子縱橫交錯,星盤割據,咋眼一看,似乎雜亂無章,胡而為之。細看之下,卻又像步步高超,深藏不露。葉柳順著棋勢看去,想要分出其中的棋路,找出下棋的步驟,竟覺得無從下手。
隨著棋路的一步步深入,葉柳越發覺得棋局的不一般。黑白二方步步緊扣,互不相讓。白方殺氣騰騰,氣勢逼人。黑方手法圓熟,奇兵突出。看著看著,前面看過的落子居然改變了原有意義,成為了新一著伏子。棋路也隨著局勢的改變而不斷改變。從上到下,是一番戰局。由左往右,是另一番棋勢。回頭一望,居然又不同初時,成了一種新的下法。當真是千變萬化,無窮無盡。
葉柳開始覺得有點頭痛了。但是他的眼睛依然離不開這個棋盤,一個個陷阱,一步步伏兵,一道道詭計,葉柳只覺得自己已經渾然融入到這個棋盤之中,不知不覺間竟冷汗直流。頭痛越來越劇烈,棋盤中的殺氣也越來越旺盛,在左攻右伐的棋路中,葉柳只能靠僅存的一絲知覺硬撐著自己的神志,但是他也知道再過不久,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潰了。
猛然的一股大力把葉柳一下從棋盤邊拉開,直甩向牆邊。葉柳毫無防備的轟然撞在牆上,渾身劇痛,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精神疲憊的葉柳有些搖搖欲墜,他扶著牆壁站穩身子,發現自己衣衫竟讓冷汗浸個溼透。
葉柳向前方看去,看到葉劍一銳怒的眼神有如利劍般直盯著自己,不禁心下踹踹。正不知如何開口之際,葉劍一先冷冷問道:“你看著這個棋盤多久了?”
葉柳一愣神,本來看葉劍一的勢頭應該會把自己痛罵一頓的,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問一句這樣的話。莫非,這個棋盤的古怪之處跟看棋盤的時間有關?
葉劍一可沒等葉柳發呆的耐性,他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喝道:“問你話呢,發什麼呆,快點回答!”言語之間,似乎對於這個棋盤的事情甚為關注。
葉柳被葉劍一一喝,猛然驚醒,看看窗外已經完全昏暗下來了,月光也透過窗簾帶入陣陣寒意,說:“大概有兩個到三個小時了吧。”
“哦?”聽了葉柳的回答,葉劍一忽然怒意全消,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盯著葉柳一直看,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葉柳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也不願意對他說些什麼,便轉身想要離開。反正葉柳對他沒什麼興趣,也就懶得理他了。
葉柳不說話,但不代表葉劍一就不說了,而且說出的話嚇了葉柳一跳。“你想要這個棋盤嗎?”
葉柳傻眼了,這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亂動葉劍一的物件不被罵,還能被他送東西。葉柳不禁思考起來,莫不會這個棋盤有什麼機關陰謀吧。想起剛才被棋盤的局勢引住意識而不能自拔的情形,剛剛停了的冷汗又開始流下來。
葉劍一很清楚葉柳的胡思亂想,他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這個不是棋局,也不是棋譜,是棋陣。”
“棋陣?”葉柳開始有點頭緒了。在那些筆記中曾經提到過棋陣:“對弈往來之局,謂之棋局。棋局入錄之譜,謂之棋譜。收天下之譜,記萬家之言,合天地之造化,破乾坤之至理,出入演變,生生不息,無窮無盡之棋,謂之棋陣。天下棋陣唯千機萬變陣已。”
“恩。”葉劍一點點頭,繼續給葉柳解釋棋陣:“這個棋陣是收羅了千萬個棋局,由千機萬變法羅列而成。這個棋陣無論從哪個子開始作為先手,都會看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