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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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離抄起枕頭扔過去,木頭應手接住給她扔回了床上。蘇離離低聲冷笑道:“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木兄弟,這大半夜的你跑到我房裡來做什麼。”
木頭站在她面前,有些淡薄的月光隔窗映在他臉上,朦朧卻真切,“你惱我了?”
“我惱你什麼?”
“今天莫愁問是不是一起住,你惱我不說話。”
蘇離離果然有些怒,“這種話你不回,你讓我來說。”
木頭半抿著唇,雖未笑,卻比笑更多了幾分愉悅,“我是想聽你的呀。你說一起住那就一起住,你說分開住我可以悄悄來看你。”
蘇離離騰地一下站起來,卻被他一把撈住了抱在懷裡。她三分氣惱,三分玩笑,伸手捏了他兩頰扯著。木頭被她捏得皺起了鼻子眼睛,本來下頜的弧度恰到好處,現在扯得寬了三分,鼻子眼睛縮在一起,言緘依從,目露無辜。
蘇離離嘻嘻一笑,鬆手時踮了踮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將他的臉揉了揉,復原了本來面目。木頭無奈地看了她半晌,問:“你是不是覺得把祁鳳翔害了?”
蘇離離默不作聲,手從他肋下穿過,抱了他的腰,嗅到他衣服上淡淡的味道,像山林木葉的清香,半晌方慢慢道:“我是跟趙無妨胡編過他,但是他也利用過我;我因之受過傷,他卻又救治過我。”她驀然想起祁鳳翔手上的刺痕,心裡有些寥落,彷彿又觸到了那種孤單和依耐,明知他是鴆酒,卻渴得時不時地想喝。
“木頭,我跟祁鳳翔互不相欠。只是那段日子城破人亡,我孤身在這世上,是他在我旁邊。”她緩緩道,“我要來取天子策,所為有二:其一,天子策是我爹的遺物,不能輕棄,留著又是個負擔;其二,祁鳳翔志在天下,我把天子策送給他,物得其主,從此他不惦記我,我也不惦記他。你明白麼?”
見他不語,蘇離離細細看他,“你生氣了?”
木頭搖頭,“沒有。我在想,你雖說得輕描淡寫,可我不在你身邊你吃了很多苦。我本該預料得到,但我還是走了。”
“你自己跑了也吃了很多苦,咱們扯了個直。”蘇離離輕笑著。
四目交投,有些細碎的親暱廝磨,淺嘗即止,卻又久久沉溺。木頭點吮著她的唇,蘇離離心有旁騖,沉吟道:“我一直在想,回京把房子賣了,然後到冷水鎮開棺材鋪去。你說好麼?”
木頭卻專心得緊,隨口道:“你走的時候怎麼不賣?”
“走得急,沒時間。又怕祁鳳翔作怪。”
“現在就不怕?”
“現在……嘻嘻,他倒黴了,又有你在,我賣我的房子,誰管得著。”
“嗯……”木頭勉強答應了一聲,蘇離離捧著他的臉推開道:“我跟你說話呢。”
木頭點頭,“祁鳳翔是個明白人,就算有幾分喜歡你,也不會過於執著。關鍵在於你要專心地喜歡我。”他說到最後一句,眼神一兇,將她瞪了一眼。
蘇離離卻笑道:“嘻嘻,你有什麼讓我喜歡的?”
他哼了一聲,把她用力抱起來親吻。緊貼著他的胸口,隔著衣料感覺到他肌體的熱度和力量,蘇離離只覺耳根發熱,用力掙開他道:“我們在人家山上做客,你注意體統!”
木頭鬆了手,蘇離離看著他悻悻的神情,大是高興,手指戳著他胸口道:“哎,你說我的天子策在哪裡去了?”
木頭眼皮抬了抬,出餿主意道:“要不讓李師爺給你算算?”
這夜,木頭就是耐著不走,蘇離離拗不過他,兩人只好合衣而眠。她白天爬了山又趕了路,倒在枕頭上就睡著了。木頭側在她枕邊看著她睡熟的樣子,就像他離開那天的眷戀。指尖輕觸著她的臉,面板細膩柔滑,心裡充盈滿足。
早上醒來時,木頭不在枕邊。蘇離離也不知別人知不知道他昨晚在這裡,出門遇見莫愁,沒見異樣,放下心來洗了把臉,吃了碗粥。山上冷,莫愁拿了厚衣服給她,說後山的兄弟們在練武,莫大王拉了木頭過去指教,問蘇離離去不去看。蘇離離問明瞭地方,道:“我一會去瞧他們。”
出來後寨大山洞這邊,李師爺正抱著一個白瓷小壇,擺一隻雲停荷葉杯斟著。那酒清澈透亮,甜香撲鼻,循循而入,八分即止。他端起來,啜一口,大是愜意,吟道:“紅袖織綾誇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注)
蘇離離緩緩走到洞口笑道:“眼下秋來冬至,不是這等春光。李師爺一大早的又喝上了。”
李師爺放下杯子笑道:“蘇姑娘啊——,你也知道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