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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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蘇老闆,最近在哪裡發財啊?”
蘇離離“哈哈”兩聲,換上一副奸商嘴臉,道:“祁公子,恭喜啊恭喜,沙場告捷,美人在懷。”
祁鳳翔收起假笑,溫言道:“這樣才對。方才那副樣子,我看著以為你要哭了。”
蘇離離登時沉了臉,大怒:“祁鳳翔,你以為老孃好欺負是不?”
祁鳳翔豎了豎手指示意她小聲些,忍著笑意道:“我知道你不好欺負。不管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大街上站著不好看。”
蘇離離乾瞪眼,開了門進到屋裡,也不跟他客氣了,一邊拍著身上的水,一邊沒好氣道:“你站在外面做什麼?!”
祁鳳翔也不客氣,挑了把椅子坐了,打量她店鋪大堂裡的六口黑漆棺材,淡淡道:“進來看了,你不在,我只好出去外邊等你。”
蘇離離“啪”地一聲把擦頭髮的櫛巾摔在棺材蓋上,這人還真把她家當菜市場了。欲要打人,可是打不過他;欲要罵街,又顯得太沒教養;欲要冷言冷語,他正是個中翹楚。一時咬牙切齒,束手無策。
祁鳳翔收起笑來,正色道:“好了,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挑你在的時候來。身上的傷好了麼?”
蘇離離怒極反笑,“祁三公子的箭傷都好得能洞房了,我怎會沒好。”說完有些後悔,自己實在沒必要這樣說話。
祁鳳翔卻只笑了笑,有些冷淡,既不反駁,也不嘲笑,輕聲道:“這便好。像這樣下雨天還是多穿一件才是,受了涼今後落下毛病。”
蘇離離心情萬千寥落翻覆,沉默不語。
祁鳳翔也不延續那個話題,手指微撫在花梨小桌上,直視她眼睛道:“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蘇離離靠著一具棺材,手扶棺沿,“我沒什麼可幫你的,你要棺材那就談買賣。”
“于飛你還記得吧?”
蘇離離微微皺眉,“記得,張師傅帶到我家那個孩子。”
祁鳳翔點頭道:“正是。他就是戾帝的小兒子,現在的皇上。我想請你跟他談一談。”
“談什麼?”
他微微眯起眼睛,輕笑地看著她,“你說呢?”
“禪位?”
祁鳳翔不置可否,卻道:“這孩子很有些犟勁兒,讓人拿他沒辦法。”
蘇離離冷笑道:“他也就是你們菜板上的肉,有什麼沒辦法的。”
祁鳳翔搖頭笑道:“這件事他不肯,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啊。”
“成大事何需要面子?難道他親自捧著玉璽金印送給你爹,你爹就不是篡位?”
他握拳虛抵在唇上,忍不住發笑,“你可真敢說啊。”頓一頓,“政治,就是明知道騙人,也要把過場演一演,讓它看起來符合道義。你肯去勸他,對他也是好事;若是不肯,那就做他的棺材吧。”
蘇離離一驚,“你們要殺他?”
“實在沒法子也只能找個假的替他來演這場戲,至於他本人自然是不能留的。”
蘇離離猛然想起一事,眉毛一豎:“棲雲寺是你的巢穴吧?你留著言歡在做什麼勾當?”
祁鳳翔既不吃驚,也不藏私,反嗤嗤笑道:“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難聽麼?棲雲寺是我的地方,十方掌管我手下一切線報。言歡自願為我做事,也就是在明月樓收集一些高官貴胄的小事情罷了。我看她還算聰明識時務,就留下了她的性命。”
蘇離離聽他說到十方,不知那番“逆風順風”的話,他知道不知道。她側過頭去,有些被看穿的逃避。祁鳳翔卻站起來道:“怎樣?你願意見於飛,我午後就帶你入宮。”
蘇離離想了半天,低聲道:“于飛若是肯禪位給你爹,就放過他,把他交給我吧。過兩年對外說他病亡便是。”
祁鳳翔認真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搖頭,“這個我說了不算。我現在也不方便在裡面做手腳,會引人猜疑。”見她帶著求懇的神色,又道:“這件事只能盡力而為。”
蘇離離也不好再說什麼,擦了擦手,拎了菜往後面去。祁鳳翔道:“你這是要做飯?”
“是啊。”
他似乎興致又起,“扶歸樓你騙了我一頓,我要不也在你這裡蹭一頓吧。”
臨近中午,祁鳳翔在書房找了本書,翻了兩頁,卻又沒怎麼看。蘇離離在廚房把飯做得有條不紊,心裡卻有些莫名其妙的雜亂。午飯是紅燒豆腐、筍炒肉片、涼拌三絲和青菜湯,蒸了一籠清香鬆軟的米飯。
雖是簡單的家常風味,卻滿是人間煙火的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