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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擬詔,要飭你叛國,看樣子就要打了。”
聽得這幾句話,他身處之境地愈加不利,祁鳳翔心裡反漸漸清晰起來,不似方才彷徨。父親待他之薄,長兄視他如讎,原來都算不得什麼,他引兵在外本是要孤注一擲。祁鳳翔看向李鏗,李鏗眼裡有擔憂與堅定,是為他盡心竭力的人。
世間有情皆孽,無人不苦。蘇離離無非是彼岸的芳香,卻不是他採擷的時候,他自有驕傲,何需人償。江秋鏑說得不錯,祁鳳翔於逆境之中決不會生退卻之心。他轉顧滿營燈火,心中倏然生出一股豪氣,縱使天下千萬人負他,他又何足懼!
祁鳳翔漫目天際,淡淡一笑,簡捷道:“打就打吧。這邊就依我們議定之計而行,我連夜回潼關。”
雍州大道上,蘇離離與木頭兀自默立。蘇離離將頭抵在他肩窩,輕聲道:“我還以為他要動手。”木頭右手握著那支簪子,卻不答話。蘇離離仰頭看他,見他看著遠處,神色清和,戳他肩膀道:“怎麼?喝醋了?”
木頭俯首,搖頭道:“那是玩笑罷了,我有什麼可吃醋的。只是看他方才情狀,實是對你用了心,看著我們在這裡,卻能從容抽身而去。從前佩服他一半,如今倒要佩服他七分了。”說是七分,到底沒滿十分。
蘇離離“呀”地一聲,驚道:“他會不會讓李鏗的軍馬來捉我們?”
木頭頓了一下,慢慢笑了,有些滿意有些同情,“你實在不瞭解祁鳳翔,他不是那樣的人。”
蘇離離微微怔了一怔,勉強笑道:“那現在我們去哪裡?”
木頭放眼一看,“換家客棧睡覺。”
蘇離離點頭,拖了他手道:“走吧。詩云:‘執子之手,將子拐走。’”
木頭忍不住輕聲辯道:“是偕老。”
蘇離離笑,“記不得後半句了,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
兩人攜了手,踩在薄雪上,有些唧唧咕咕的脆響,靜夜間分外清晰。像天地之間只剩了他二人,交相踩著彼此的足音,緩緩去遠。
第十五章 河畔木葉聲
天水市集頗為熱鬧,街角一家古樸的小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