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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到我的床邊,聽見他吹氣的聲音,想是藥還燙著吧?又過了須臾,忽然感覺那人俯下身來,並且越來越低,呼吸的熱氣已經衝到我臉上了。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要幹什麼,他的唇已經貼上我的,溫溫熱熱的。如果說先前我還只是懷疑,那麼現在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是個男人!他的舌熟練地撬開我的貝齒,那湯藥順著他的舌尖直流進我嘴裡。
我心底一個激靈!全身積蓄的力量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唔……”用力往他唇上咬了一口,雙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拼命一推,半睜開眼睛,終於看清了床邊的人。
廣袖的白色寬袍,無扣,只在腰間用衣帶綁住,其他再無任何修飾。他的長髮隨意地散落下來,回頭,那長眉,那俊挺的鼻樑,卻帶著幾分不可一世。他的目光邪邪的,抬手微微碰觸到被我咬破的薄唇,眉頭輕皺了一下,那上面一點火紅的鮮血更襯出他的妖媚。
不錯,這個男人的美,有種攝人心魂的妖媚。
我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心裡那個後悔啊,要早知道是這麼一個美麗無比的男人,剛剛就不會推開他了,嘖嘖……
他看了一眼呆呆的我,邪媚地笑:“你可總算醒了。”
我傻笑了幾下,道:“是你救了我?”
他卻忽然站起身,語氣變得陰森:“你以為我想救你?”
啊?難道還是我逼他救我的?我有些雲裡霧裡,向四周看了看,貌似這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啊。想了想,估計是帥哥都比較心高氣傲吧。於是我笑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恩,小依,請問恩人怎麼稱呼?”這回我可不再說什麼“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小依”之類的話了,省得到時候又被別人胡亂取出什麼名字了。
他輕哼了一聲,吐出三個字:“薛玉垣。”
我正偷偷感嘆他連名字都這麼好聽的時候,他卻又道:“但這可不是你叫的,你得叫我主人。而你,也不是什麼小依,你是我的藥奴。”
什麼?主人?藥奴?
腦子過濾了無數次,確實沒有聽錯。可是等等,做藥奴的不都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嗎?什麼時候輪得上我了?憑什麼本姑娘剛剛從鬼門關回來就要做藥奴啊!不是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這話也是騙人的?
嗚嗚,我不幹!退一萬步,我也不能搶人家小白鼠的飯碗呀,不然我還是人麼我!
再說本姑娘在家裡是爸媽捧在手心的寶貝,雖說不幸穿到了這鳥不拉屎,狗不生蛋的地方,也好歹被人寶貝過。就算在萬鳳樓,我也還是人上人啊!你說像上官奕那廝,自己長得醜嫉妒本姑娘貌美如花,硬逼我做他丫鬟呢也算了。可你好歹一副天人姿色了吧?怎麼腦袋也漿糊呢?
甩甩頭,有些氣憤地道:“雖然本姑娘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可你也不能過分到叫我做藥奴啊,你憑什麼呀!”
“憑什麼?”薛玉垣突然俯身,狠狠捏住我的下顎,“呃——”我掙扎了幾下,無濟於事,只好瞪著他哼哼。他的瞳孔在那一剎那驟然緊縮,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房間瀰漫開來……他冷聲道,“你殺了我的血蟒!自然由你代它來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我心一沉,不是吧?原來那蛇不是野生的啊?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抬頭:“我很遺憾把你的,呃……寵物給砸死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又不是血蟒,怎麼代替它啊?”
薛玉垣放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呼——我抬手輕柔著。聽他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傻?你身體裡有血蟒的血!”
我腦子翻了翻,貌似,是的。那時我以為是自己的血,還喝得特別起勁來著,我哪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喝的!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覺得噁心,我捂著胸口作勢想吐。忽然想起:“搞笑,那你自己怎麼不喝?”
薛玉垣輕哼一聲:“我趕到時,它的血早已凝固。不過,即使沒有,我也不會喝的。”
這男人!
我生氣道:“你不是還有一條血蟒嗎?叫它做不就行了?”
“哦?”他嘴角微揚,伸手指向門邊,“你是說它?”
我定睛一看,嗬,可不是它!拼命地點了點頭,心中無比慶幸自己沒有一下子砸死兩條。
沒想到薛玉垣搖頭道:“它不行,因為它是母的。”
啥?
母的就不行?那本姑娘還是母的呢!
我抗議道:“薛玉垣!你是不是拿本姑娘當猴耍吶?”什麼公的母的,鬼才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