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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差使的時候方便,這便同意都用“進”字給取了名兒。
故此王進福等幾人私底下還是規規矩矩叫“師父”的,不敢當自己跟人家是一輩兒的。
“師父,您回來啦?今兒瞧著您好像有點兒不痛快似的呢?不如今兒趁著您沒差事,去澡堂子泡泡?”王進福堆了一臉的孝敬模樣兒。
曹進喜卻搖搖頭,“不去,沒勁!”
王進福皺皺眉,“那……我替您組個局?”
雖說宮裡一向嚴禁太監們耍錢,可是太監們終究耐不住寂寞,私下裡組局的千百年來也沒斷過,
只不過都口風嚴,不叫外頭知道罷了。
曹進喜還是撥浪腦袋,“……也沒勁。”
王進福這便為難了,小心瞟著曹進喜的神色,“那,給您掂對兩個好菜,再燙一壺老酒?”
王進福有心孝敬,曹進喜也不好再一再二再三地回絕,便嘆了口氣說,“行吧。”
王進福這才見了笑模樣兒,趕緊轉身出門安排去了。
可也用不著他自己個兒去。
御前奏事太監一共就四個,個個兒都是太監裡頭挑大拇哥的爺,自然不用這些爺們自己個兒去,自有下頭的徒子徒孫爭著搶著分了差事走了。
不大一會子,一桌子酒菜就預備得了,王進福親自給曹進喜擺上,將酒都給倒上。
曹進喜點點頭,“你也同桌兒吧。”
王進福這才上了炕,也盤腿坐下,與曹進喜隔著炕桌兒面對面吃起酒來。
菜做得不錯,酒也正好溫到了火候兒,可是王進福還是瞧出來,曹進喜有些二意思思的,心思壓根兒就不在這酒菜上。
王進福這便撂下了筷子,趕緊又問,“師父心裡頭若有事兒,還是告訴我吧。我一定想轍替您圓了去。”
曹進喜瞟王進福一眼,搖搖頭,“你圓不了。”
曹進喜說著就扭過身兒去了,也沒心思喝酒吃菜,便將自己的襪子扒下來,抓了針線來,略微有些笨拙地自己縫著。
按說他們這些當了多年太監的,自己照顧自己也不是一朝一夕了,縫縫補補什麼的原不在話下。只是到了他們幾個這個身份的,因也多年不親自捏針線了,難免又有些荒疏了去。
王進福便趕忙道,“師父您放著,我待會兒找人給您縫去。”
曹進喜嘆了口氣,“找人?找誰啊?找那些姑奶奶……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宮裡的女子,不管是包衣佐領下的,還是內管領的,統統全都是在旗的。對於皇家來說,她們是奴才,可是在太監們跟前,那可都是惹不起的姑奶奶了。
尋常他們有個需要縫縫補補的,交給人家內管領下的針線婦人去,人家都看不起他們,時常給他們甩臉子看。
——若論這一點,他們都比不上各位嬪妃宮裡的太監。因各嬪妃宮裡都有女子,最不濟還有媽媽們,對自己宮裡的太監們都有所求,情分也深,自然有人幫他們縫縫補補的。
可惜御前沒有女子,也沒有婦差,一水兒全都是太監。便是品級高些,那也沒用,終究都是大懶支小懶罷了。
瞧著曹進喜這會子這執拗勁兒,王進福終於隱隱約約咂摸出些味道來了。
王進福眯著眼仔細回想了一會子,想起從前他們幾個奏事太監湊一起喝酒,喝得到量了之後,便也忍不住談論起女人來。
他們有說這個宮的哪個女子好看,也有說那個宮裡哪個媽媽身段兒不錯的,可是曹進喜聽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