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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定會注意。”
許知南卻沒搭理他,還在生悶氣。
如果此時此刻她面前有一臺點評機器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拍擊一百次差評鍵,把她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部給打上一星差評,包括林嘉年!
林嘉年著急地思索著哄她消氣的辦法:“晚上想吃什麼?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許知南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
話劇散場的時候就已經五點半了,又去和梁露娜見了面,時間早已過了下午六點。
夏日的傍晚氣溫燥熱,許知南沒什麼胃口,即便是坐在涼爽的空調車裡,她還是覺得胸口發悶,食慾懨懨。
可是,不吃又不行。現在不吃,晚上會餓,餓得睡不著覺,但如果爬起來吃夜宵的話,肯定是要發胖的。
認真地思考了好大一會兒,許知南決定去吃點兒清淡的東西,語氣還是悶悶不樂的:“那就去喝豆腐腦吧,平安街上有一家賣豆腐腦的店特別好喝。”她又朝著車外看了看,“這兒離平安街挺近的。”
林嘉年張了張唇,怔忪了幾秒鐘過後,才說:“楊記?”
許知南很是意外:“你也知道楊記呀?”不過說完之後,她又忽然意識到了自己這問題問得實在是愚蠢,“楊記在東輔開了好多年了,你肯定知道的。”
“……”
其實也沒有那麼肯定,林嘉年也是在上大學的時候才知道的。
楊記豆腐腦緊鄰東輔美院老校區,是一家面積不大但人氣很足的小食店,還上過東輔電視臺的美食評選欄目。
林嘉年將車停在了街邊。兩人一同朝著店門走的時候,許知南才想起來問林嘉年一句:“你之前來它家吃過麼?”
林嘉年的呼吸一滯,少頃後,搖了搖頭:“沒有。”
許知南不可思議:“一次都沒吃過?”
林嘉年:“沒有。”這是實話,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這家店裡面賣的豆腐腦到底是什麼味道。
許知南:“那我來點餐吧,我知道什麼好吃,我從小就愛來它家吃。”
時值暑假,店內沒那麼多學生,座位比平時鬆散了不少。進店之後,許知南站在了櫃檯前,輕車熟路地點了兩碗豆腐腦,一份小籠包和一份海鮮豆腐湯,又嚴肅認真地交代了那個店員一句:“海鮮湯裡面不要蝦仁,蝦米也不要,我老公吃蝦過敏。”
並且是嚴重過敏,渾身起紅疹子不說,還發高燒,劇烈嘔吐——幾年前第一次見識到林嘉年的過敏症狀的時候,許知南真是被嚇壞了,這輩子第一次大半夜顫抖著手臂撥打120的經歷令她終身難忘。
結完賬,許知南拉著林嘉年找了個臨近空調口的空桌子坐了下來。
店面重新翻修過,和記憶中的大相徑庭,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許知南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血來潮地給林嘉年講起來了自己和這家店的淵源:“馬路對面就是美院的老教職工家屬院,我媽給我找的國畫啟蒙老師就住在那個家屬院裡,一週兩節課,每次上課都是我媽親自送我來,跟押送犯人似的,但她也不是每次都能來,尤其是我弟出生之後。她沒時間的話就會讓阿姨送我來,阿姨沒她那麼苛刻,阿姨也管不了我,所以每次只要我媽不在,我都必須要在上課之前來楊記喝碗豆腐腦,在我媽看不見的地方盡我所能地挑釁她的權威……你也知道,我媽那人,像極了一個等級森嚴的封建家庭的冷酷正房太太,有數不清的規矩,嚴禁我吃外面賣的東西就是其中一條規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