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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南渾身汗津津的,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洗個澡,但又懶得動彈,軟綿綿地趴在林嘉年緊實寬闊的胸膛上,給自己的懶惰找了個藉口:“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特別累。”
“什麼事?”林嘉年抓起了輕薄的白色夏涼被,搭在了她光滑又白皙的後背上。
許知南卻一把將夏涼被給扯掉了,因為身上的熱氣還沒散呢,不想蓋。
林嘉年又給她搭了回去:“容易著涼。”中央空調一直開著,屋內的溫度雖說是剛好適宜的,但也清涼。
許知南特任性,就不蓋被子,又給扯了下去,順便繼續剛才的話題,言語間還隱隱透露出了些許驕傲:“我,今天獨自去會面黃牛了,你知道什麼是黃牛吧?狡猾的二手販子。我很機警很聰慧地從黃牛手中買到了兩張千金難求的話劇票,還讓他給我便宜了四百塊錢。”
林嘉年勾起了唇角,同時用緊實修長的手臂攬住了她纖細的後腰,很奉承地說了句:“這麼厲害?”
許知南志得意滿地點頭,唇角微揚:“是的。”天天在家不出門的、沒有社交的全職畫手,還能遊刃有餘地對陣黃牛,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牛,社交小天才,“我就是這麼厲害。”
然而她的話音還沒落呢,林嘉年就抱著她翻了個身,用手臂她把固定在了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扯過了夏涼被,把她給罩住了。
許知南掙扎無果,憤然譴責:“你比黃牛奸詐!”
林嘉年笑著說:“幸好你沒遇到我這種奸詐的黃牛。”
許知南:“……”
你嚴重地挫傷了我的社交積極性,令我感到悲憤!
“虧了我還要請你看話劇。”許知南氣呼呼地看著林嘉年,憤憤不平地譴責,“一張票一千三,都是我的血汗錢,我一筆筆畫出來的血汗錢,你竟然如此的傷害我,負心漢!”
又是一口沉重的大鍋,林嘉年哭笑不得:“我只是讓你蓋個被子,罪行有這麼嚴重麼?”
“有!”許知南用手捏住了他端直挺拔的鼻子,像是在懲罰他似的,還煞有介事地說,“我為了你花錢,你卻用被子束縛我,果然,為男人花錢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
林嘉年鼻子被她的手指捏著,說話聲音悶悶的,語氣中卻透露著笑意:“我請你看,不讓你為男人花錢。”
許知南終於鬆開了他的鼻子,內心微有些竊喜,嘴上卻大方不已地說:“誒,不用不用,我又不是那種愛計較的女人。”
林嘉年忍著笑說:“那也行。”
許知南一愣,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麼不再跟我讓讓呢?江湖規矩是事不過三呀,咱們倆才推讓了一番!”
林嘉年忍俊不禁,低聲笑了出來。
許知南“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服氣,氣鼓鼓地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卻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揚起了唇角。
她也知道他在外面打拼很累呀,所以當他在家的時候,她總是想要多逗他笑一笑,讓他輕鬆一些。
六年間,他們就是這樣相互扶持著走過來的。
過了一會兒,許知南又輕聲開口,滿含期待地問了一句:“林嘉年,你說我們的寶寶會像誰更多一點?”
然而她卻沒有得到回答。
許知南抬頭一看,才發現林嘉年竟然已經睡著了。
看來他最近一段時間真是累極了,竟然只要了她一次就睡著了。
許知南嘆了口氣,把裹在自己身上的夏涼被往上拽了一下,蓋住了林嘉年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膀,免得他著涼。隨後,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再度將臉頰貼向了他的胸膛,閉上眼睛,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
剛結婚的頭兩年,他們經常互相擁抱著取暖。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很窮困,十足拮据,兩年搬了三次家,租的那三套房子沒有一套帶暖氣,每到冬天,屋子裡就冷若冰窖,即便是蓋著雙層厚被子都能有種“布衾多年冷似鐵”的感覺。所以一到冬天,他們兩個就只能靠著彼此的體溫度過漫長冬夜。
那年冬天,她走投無路地去找齊路揚借錢的時候,齊路揚不解又困惑地問了她一句:“阿南,你覺得這種日子值得麼?”
其實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她一直都不知道,就像她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對林嘉年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她只是覺得自己不能離開,不然冬天會很冷。
她早已熟悉了林嘉年的體溫。
不知不覺間,許知南就睡著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