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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算是什麼,還沒一隻鞋貴,但對於林嘉年來說就不一樣了,那幾乎是他兩週的飯錢。
當時那個女生和林嘉年坐同桌,林嘉年就跟她商量,能不能等資料下來了借給他去影印,因為他在我們的食堂一樓當志願者,一週能有三十塊錢的補助。一樓食堂的承包人辦公室有印表機,承包人允許林嘉年免費去他辦公室列印學習資料,他自己買列印紙就行。女生也覺得這樣挺好的,列印紙肯定比資料便宜得多,然後他們倆就達成了一致。林嘉年也早就跟英語課代表說過了自己不訂購這套資料,結果誰知道那個課代表竟然會當眾逼迫他交錢。他哪裡能有那麼多錢?然後英語課代表就開始站在講臺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對他陰陽怪氣,話裡話外的嘲諷他窮酸,嘲諷他小市民嘴臉愛佔小便宜,天天薅食堂的羊毛,平時喜歡欺負林嘉年的那群男生也開始在這個時候傾巢出動,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課代表的話,對林嘉年冷嘲熱諷。
於是林嘉年就成了那天早上的焦點,班裡面所有人都在看他,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的眼神,因為他們不需要去食堂影印資料,他們有錢買資料,所以他們有優越感,他們覺得免費影印資料的人罪大惡極,他們覺得窮人就應該走投無路,任何求生的手段都是在吸他們的血,佔他們的便宜。”
趙西禾呆滯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嗓子眼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
許知南繼續講述:“當時林嘉年真的窘迫極了,一直低著頭,雙拳緊緊地攥著,兩條胳膊全在抖,肉眼可見的屈辱和隱忍。他的同桌,也就是那個女生看不下去了,翻出自己的錢包從凳子上站起了起來,闊步走到了講臺上,從自己的錢包裡抽出來了兩張一百的,一張五十的,砸到了那個英語課代表的臉上,特牛逼地說了句:‘給你,二百五!’然後又特瀟灑地走下了講臺。”
趙西禾:“哇,她有點酷呀!”
許知南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吧!我也覺得!”但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的眼神就逐漸暗淡了下來,“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後果會那麼嚴重,讓她從此之後不敢再靠近林嘉年。”
趙西禾也有些難過,嘆了口氣:“我覺得那個女生的內心肯定是煎熬的,她也不想站在林嘉年的對立面,和其他人一樣排斥他,但是她身不由己。”
許知南默然不語,許久之後,才開口說:“是挺身不由己的,她不討厭林嘉年,甚至很佩服他,但是她害怕那些黃謠和父母的威脅,內心充滿了畏懼,所以她不得不遠離林嘉年,一直到升入大學後,她都沒敢再和林嘉年近距離的接觸過,即便在校園裡面看到林嘉年也會裝作不認識,躲他遠遠的。”
趙西禾有些詫異:“你們都是一個大學的?”
許知南點頭:“嗯。”又說,“不過那個女生的文化課成績不太好,走了藝術特長生的渠道,不然她肯定考不上東輔大學。”
趙西禾忍不住問了句:“你和那個女生的關係怎麼樣?”
應該,不錯吧?不然怎麼了解這麼多細節?
但林嘉年和那個女生之間的羈絆明顯不淺,作為妻子不會介意麼?
許知南歪著腦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趙西禾的問題,然後回答:“關係挺好的吧?人總要學會跟自己和解,也要學會寬容。”
真大度啊……趙西禾又問:“那你現在還和那個女生有聯絡麼?她現在怎麼樣了?”
許知南沉默片刻,回答:“她現在挺好的,都準備和林嘉年要孩子了。”
趙西禾:“……”
你是個會講故事的人,聽的我one愣one愣的。
許知南:“不過吧,自從我和林嘉年結婚之後,所有的謠言都……”
趙西禾:“不攻自破了?”
許知南:“板上釘釘了。”
趙西禾:“……”
CUP都他媽的要給我燒冒煙了。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的那些謠言對許知南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但她還是重點澄清了一句:“但我倆真的沒去過小旅館,我們倆的第一次是在結婚後,在家裡的床上。林嘉年也沒讓我吃過避孕藥,都是他戴避孕套,尺寸比砸向我的那個水球要大的多。”
趙西禾:“……”
這就是已婚少婦麼?什麼都敢往外說啊!
許知南又說了句:“我們倆也沒綠過我前男友,和他結束之後我才和林嘉年開始的。”
趙西禾:“啊?誰說你們倆綠了你前男友?”
許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