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錦衣衛進廳裡說話,胡桂揚堅持不肯,“你們倆慢慢聊,我實在沒這個心情。”
胡桂揚不肯往裡走,韋瑛也只好留在大門口,與沈乾元聊起彼此熟識的一些人,時不時放聲大笑。
沈乾元雖是京城人士,早年去往江南闖蕩,去年才回到京城,結交的人卻極為廣泛,完全能與韋瑛聊到一塊去,提起某人時用的不是雅號就是表字,胡桂揚站在一邊,只有羨慕的份兒,完全插不進話。
張五臣很快趕來,邁步跑進大門,先向沈乾元行禮,隨後來到胡桂揚面前,拱手道:“胡校尉找我?”
“嗯,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張五臣有點意外,還有點恐慌。
“反正不是錦衣衛。”胡桂揚笑道,知道此人最怕錦衣衛大牢,“跟我回趙宅,我有話要問。”
“在這裡不能問嗎?”
沈乾元上前一步,“老張,你就去一趟吧,大家都是朋友,胡校尉還能害你不成?他這是親自前來,你倒推三阻四,他若是派一名番子手、幾名公差過來勾人,你敢說個不字?”
張五臣馬上笑道:“不敢,我當胡校尉是朋友,才敢多嘴問一句。我隨時能走,無論胡校尉問什麼,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你說說喜鵲衚衕的薛四娘吧。”胡桂揚笑問。
張五臣老臉一紅,後悔自己在鄖陽的時候多嘴,“早無來往,那個婆子又嫁人了,我則專心修道,遠離酒色……呃,先斷色,再斷酒,酒要慢慢來,慢慢來。”
沈乾元將三人送到大門外,向胡桂揚道:“胡校尉對我有恩,無論你是要人還是要物,我這裡都沒問題。”
“要人就夠了。”兩人互相拱手致意,心裡都很明白,胡桂揚這是要見谷中仙,沈乾元自會去傳話。
回到趙宅時,樊大堅已經先到,一見到胡桂揚就叫嚷著要開飯,見到張五臣不由得一愣,上前一把揪住衣領,“你是哪家宮觀裡的道士,也該穿道袍?有朝廷頒給的度牒嗎?”
張五臣立刻露怯服軟,“真人息怒,我就是一名野道士,野的,沒有宮觀收留,也沒有度牒,道袍是穿著玩的,真人若不喜歡,我現在就將它撕爛。”
“可以穿,記住自己的身份就好。”樊大堅吃軟不吃硬,鬆開手,向胡桂揚道:“怎麼把他找來了?”
“沒你的事,想吃什麼去和花大娘子說,張五臣跟我來。”
除了韋瑛,其他人都沒跟來。
“張五臣,你剛說咱們是朋友,是真心嗎?”
“我當然是真心,若能結交到胡校尉這樣的朋友,死而無憾。”
“呵呵,你從前趕車的時候可沒這麼會說話,修道對你果然有好處。”
“真情流露,無需……”
“停,你別說了,我要問你幾件事。”
“胡校尉請問,我肯定知無不言……”
“再停,我還沒問呢。”胡桂揚走到桌前,只倒一杯茶,慢慢飲了一口,將張五臣和韋瑛都晾在一邊,片刻之後,他轉身問道:“你修的是什麼道?”
“嗯?”張五臣沒聽懂。
“正一?全真?上清?太乙?還是什麼邪門歪道?”
“哦,你問這個,我這一門獨立世外,不屬於世間任何一個道門,叫做唯一大道天機門,我乃小小道僕一名。”
“天機門……你修行的目的是要有朝一日登船飛昇,還是獲得神力留在人間?”
“既是道僕,唯主命是從,不求飛昇,不求神力,但求道船能夠再臨,開化世人於矇昧之中。”
“天機船就是天機船,你們連名字都給改了?”
“道船乃是尊稱。”
“嗯,你這一門中有多少信徒?”
“不算太多,百十來人吧,都是去過鄖陽的同道。沒辦法,道船見首不見尾,大多數世人氣運不足,沒機會親眼得見,因此不肯相信我們的話。”
胡桂揚指向韋瑛,“他的氣運也不足?”
韋瑛笑道:“別提我,你們問答,我聽著就行。”
張五臣趁機問道:“聽說胡校尉失去了神力?”
“訊息傳得還挺快。”
“我們既通道船,當然比較關心這種事。”
“你這一門中有異人嗎?”
“沒有。”張五臣肯定地說,“我們倒是想吸引異人加入,可惜他們太過驕傲,不願充當道僕,拒絕了我們的邀請。”
胡桂揚向韋瑛道:“他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