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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密,是錦衣衛工匠循例送來一批盔甲,請鎮撫大人簽收。
這是梁秀的日常雜務之一,隨手簽字蓋印,全沒想到這批盔甲會遭到利用。
錦衣衛甲器眾多,往往在庫房裡一放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陳遜於是去了一趟盔甲廠,以檢查為名,將神玉放在一隻箱子裡。
神玉隨箱進入錦衣衛衙門的庫房裡,若非意外,很可能要多年以後才會被無意中發現。
意外來自五行教,錦衣衛工匠當中有不少人入教,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陳遜,記得他下巴上的長毛痣,當時還有疑惑,南司怎麼突然派來一位不太熟的文吏檢查盔甲。
五行教得到訊息,卻進不了錦衣衛衙門,而且他們的尋玉之舉很快受到東廠的注意,不得不暫時收手。
陳遜曾去過盔甲廠的訊息輾轉傳到宮裡,早在胡桂揚返京的十餘天前,懷恩透過御馬監,從錦衣衛庫房要來全部新甲,親自搜尋,終於找到神玉。
過程既不驚險也不復雜,卻受到嚴格保密,連東廠都不知道,尚銘仍在督促手下到處尋玉。
“懷公確認那真是神玉?那玩意兒與普通的玉佩沒啥區別。”
“通體純白,入手微涼,是這個嗎?”
“聽上去挺像,恭喜懷公。”胡桂揚笑道,見懷恩遲遲不肯再開口,於是又道:“懷公找我來,是要吸取神力的法門嗎?這個我真沒有,何三塵的下落我也一無所知。”
懷恩搖搖頭,繼續保持沉默。
胡桂揚只好等著,一口口地喝茶。
良久之後,懷恩從懷裡拿出一隻鐵匣,放在桌上,“請胡校尉來,是想請你掌管神玉。”
神玉被找到,胡桂揚並不是特別意外,對懷恩的這個請求,卻是完全意外,連送到嘴邊的茶水都喝不下去。
“你開啟檢視一下。”懷恩道。
胡桂揚放下茶杯,拿起鐵匣輕輕開啟,匣內鑲木,還有一層厚厚的絨布,中間擺放著一枚玉佩,他不用伸手觸控,就知道這必是神玉無疑。
胡桂揚合上鐵匣,推回懷恩面前,笑道:“並非不想,實在是不敢。”
“不敢?”
“想要神玉的人太多,誰拿在手裡誰就是眾矢之的。”
“沒幾個人知道神玉已被找到,更不會知道又回到你手中。”
胡桂揚還是搖頭,“我怕的就是‘沒幾個人知道’,為什麼找到神玉的人是懷公?為什麼讓我掌管?實話實說,我覺得自己好像要掉進陷阱。”
懷恩微笑道:“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神玉落入我手,是因為我在五行教中有熟人。”
“戴德?”見懷恩無意說出姓名,胡桂揚猜了一個。
“很好猜吧?”
“戴德的名字與懷公差不多,容貌也有一點相似,哪個是真姓?”
“我原姓戴,自小入宮,改叫懷恩。”
“原來如此。”
懷恩解釋了自己如何得到神玉,指著鐵匣繼續道:“這個東西很古怪,我從來沒去過鄖陽府,也沒接觸過金丹,更沒學過奇奇怪怪的功法,可它對我仍有影響,只佩帶一個晚,我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十歲。”
“陳遜也沒去鄖陽府,接觸神玉之後甚至變成武功高手。”
“此物不祥。”
“懷公不願年輕嗎?”胡桂揚笑問道,覺得這名太監十分特別。
懷恩盯著桌上的鐵匣,“人人都願年輕,所以我才害怕。”
兩人互相看了一會,突然同時笑出聲來。
“神玉真是不幸,竟然落到兩個害怕它的人手中。”胡桂揚拿回鐵匣,再次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合上。
“難得的是,胡校尉不受神玉誘惑,將近三年,竟然沒怎麼碰過它,這一點我比不了。短短十餘天,我已經有點捨不得,胡校尉若是再不回來,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它。”
“懷公沒想過將它獻上去嗎?”
懷恩神情微變,“我說過,此物不祥,絕不能留在宮中。”
胡桂揚親眼見到皇帝對丹穴和神力的求索,當然明白神玉對皇帝具有多大的誘惑,這也正是尚銘、李孜省等人竭力尋玉、獻玉的原因。
“如果可能,最好將它毀掉。”懷恩長出一口氣。
“江耘說過,可以用地火毀掉神玉,有人不以為然,但是可以試一試。”
“江耘是我與商少保引薦給陛下的,沒想到……毀玉一事只能由你去試。”
胡桂揚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