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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丘連實馬上問道。
羅氏仍不回答,邁步離去。
“我不相信她。”丘連實小聲道。
“你相信誰?”胡桂揚問。
丘連實呆了一會,“牽扯到神力,我什麼人都不敢相信。”
“可你又不能不依靠別人。”
丘連實嘆了口氣,“你剛才問我能否抗拒神力帶來的改變看來我是不能,你在這裡等著,我藏起來,如果有意外……”
“你就逃走,先不要拆穿李孜省的把戲,利用他的信任,先逃出皇宮再說,不用管我。如果羅氏沒耍花招,你再現身。”
丘連實怔了一下。
“這就是你希望從我這裡聽到的話吧?我已經說了,你可以問心無愧地走了。”
“嘿,想感謝胡校尉一次真是難啊。”
“感謝是什麼?一聽這兩個字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丘連實再不多說,轉身走到樹後。
“信一個人難,因為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不信一個人更難,因為總得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有意思,呵呵,有意思,天機船也面臨這樣的困境吧:相信凡人,可能會洩露至關重要的秘密,不相信凡人,它想做的事情無法完成。嗯,照此說來,世上若是真有鬼神,也會左右為難:完全相信凡人,怕凡人自作主張,不再敬畏鬼神,完全不相信凡人,又怕丟掉更多信徒,鬼神也難啊……”
胡桂揚一個人自言自語,外面火光仍未消失,嘈雜聲時斷時續,隨時都可能有人闖進樹林,他卻全不在意,全部心思都放在“信與不信”這件事上,越想越有趣。
“你在嘀咕什麼呢?”有人問道,“胡桂揚,你不會瘋了吧?”
“你早就在島上?”胡桂揚驚訝地問。
“嗯,我是一百名祈福道士之一。”樊大堅走過來,左右看看,“不是說有兩個人嗎?”
丘連實沒有現身。
“另一個估計是跑了,只剩我一下。你怎麼與羅氏……也對,你們都為東宮效力,可李孜省怎麼會讓你們登島?你又幹嘛等到現在才出現?”
“懶得跟你解釋,先把衣服換上,快點,這裡可不夠隱蔽。”樊大堅遞來手中的道袍。
胡桂揚匆匆穿上。
“還有頭髮。”樊大堅親自動手,給胡桂揚挽成道士髻。
“動作真快,平時你自己給自己梳頭?”
“我有人侍候,這是從前在靈濟宮裡侍候別人學會的本事,永遠不忘。”
“嗯,先信別人,才能取得別人的信任……”
“少說沒用的,你連個讀書人都不是,裝什麼聖人?”樊大堅拎著剩下的一套道袍,在前面帶路。
火勢漸弱,兩廠的校尉摘去黑布,正到處找人,樊大堅小聲提醒道:“萬一被攔住,你一個字也不要說,裝啞巴,由我代答。”
胡桂揚嗯了一聲,對樊大堅他是非常相信的。
樊大堅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一些太監與道士怒氣衝衝地驅趕島上的校尉,“李仙長很不高興,讓你們的上司過來,無關人等,立刻離開!”
兩廠沒能找到胡桂揚,氣勢頓減,不敢真挑戰李孜省,只得匆匆離去,剩下一些小火,由僧、道、喇嘛自己撲滅。
胡桂揚又被帶回梳妝樓裡,這裡沒有著火,只是多了幾個窟窿,越發搖搖欲墜,後面的茅廁倒是燒個精光。
“這個味道……”胡桂揚捂住鼻子。
樊大堅也皺鼻,“忍一忍吧,覃太監非要在這裡見你。”
東宮的老太監覃吉站在樓前的空地上,身邊沒有別人。
“喲,覃太監親自來這裡啦。”胡桂揚拱手笑道,快步迎上去。
“神玉呢?”覃吉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不知道。”
“丘連實人呢?”
“他信不著別人,自己跑了。”
“會不會帶走神玉?”
“不知道。”
“神玉之前是不是曾經藏在這裡?”
“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在這裡只是一個誘餌,覃太監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
覃吉沒再說話。
等了一會,從遠處走來兩人,前頭明顯是羅氏,再走近一些以後,胡桂揚認出後面的人是李孜省。
看到胡桂揚,李孜省顯然吃了一驚,“他還在?”
胡桂揚笑道:“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