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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辦法救我嗎?”
樊大堅馬上搖頭,小草猶豫著搖頭。
“那不就得了,趕快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
小草沒吱聲,樊大堅卻嘆息一聲,這原本就是他們的計劃,若不是在墳墓裡遇見小草,早就跑遠了。
胡桂揚再沒話說,邁步向丹穴走去,快接近人群時,他掏出天機丸,一手一個,身後的繩索越放越長,那是他們從好幾處地方收集到的繩子,彼此係在一起。
那種腳踩流沙般的感覺再度出現。
胡桂揚這回不再抗拒,側身從肩並肩的吸丹者中間硬擠過去,懷揣天機丸這一小段時間裡所產生的功力快速流失,他感到遺憾,一度試圖強行留住這些寶貴的功力,結果只是徒勞。
最大的困難不是功力流失,而是腳下的“流沙”突然變成了及腰深的“爛泥塘”,丹穴給每一位新來者在最外一圈安排好了位置,胡桂揚越往裡圈行走,受到的阻力越大,那些吸丹者緊緊靠在一起,不願分開讓路。
胡桂揚能擠則擠,不能擠就彎腰鑽過去,或者撐著別人的肩膀翻躍,對他來說,前方就是一堵堵牆壁,每一堵都提醒他往外走,而不是往裡進。
功力消失殆盡,胡桂揚反而輕鬆許多,前進得更快,終於,來到丹穴附近,與它直接面對面,中間再沒有人牆相隔。
他感到已過去許久,可身上的繩子並沒有後拽之力,說明還不到一刻鐘。
如果丹穴是個人,胡桂揚真想說點什麼,可那就是一個深坑,噴出高聳的紅色光柱,頂端亮得刺眼,周圍卻黑得如漆如墨,縱有千言萬語無從訴說。
在天機船看來,這就是偏離位置的一隻小小螞蟻吧,胡桂揚如是猜想,從懷裡取出兩枚紅球,抬頭看向十幾丈高的丹穴,發現一個不小的問題,丹穴這些天裡生長得太高,像一根拔地而起的煙囪,以他的功力,未必能將天機丸拋上去。
或許可以一路爬上去,可“煙囪”表面陡峭,幾乎沒有可供攀援的坑窪。
胡桂揚猶豫不決,心思漸漸轉到更加不可思議的計劃上去。
“胡桂揚!”一個聲音遠遠傳來,穿透蟬鳴一般的誦訣聲,用力敲打他的耳朵。
胡桂揚猛然醒來,發現自己其實是在想方設法留住天機丸。
辦法不請自來,胡桂揚連想都沒想,用盡全力撲向丹穴,兩拳齊出,震得骨頭生疼,心中也因此更加清醒,於是繼續用力,片刻之後,雙拳刺透薄壁,進入到“煙囪”裡面。
彷彿最熱的夏天跳進樹陰遮蔽的池塘,胡桂揚全身舒暢,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過了一會他才明白過來,自己真的“騰空”了。
腰上的繩索將他的身體拽得橫直,正與光柱爭奪。
胡桂揚的雙手已經失去知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放下天機丸,而麻木順著手臂漫延,就快要到肩膀了。
繩索的力量更強一些,胡桂揚的雙手脫離穴壁,整個人往地面墜去,即將著地的一剎那,他又飛了起來。
越飛越高。
胡桂揚驚訝至極,想不到小草剩下的功力竟然如此之強,很快他發現,這與小草無關,繩子仍然往後拽他,而託他飛昇的力量來自別處。
丹穴裡的光柱好像倒滾的瀑布,沒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附近的土地正在快速鼓起成為一座圓丘,正在吸丹的人群從裡到外一圈圈地飛起。
胡桂揚升得最高,俯視下方,那種感覺難以言喻,他突然放聲大笑,“小草!老道!快看,我飛起來啦!”
“天機丸!”又是那個聲音發出提醒,清晰得刺耳。
胡桂揚左手空無一物,右手還握著一枚天機丸。
他正在遠離丹穴,但是高度卻已超過“煙囪”,能夠看到**火焰一般的紅光。
胡桂揚的手掌依然麻木,手臂則已恢復知覺,他奮力一拋,天機丸脫手而出,像一片早早凋謝的紅色花瓣,緩緩降落,它的重量雖輕,卻能抗拒那股飛昇之力。
只是準頭差了一些,胡桂揚眼睜睜看著它落向丹穴旁邊。
“糟糕。”胡桂揚無法挽救,即使小草不在後面拖拽繩索,他也沒法降落回到地面。
託舉之力柔和而堅定,所有人都在緩緩上升。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飛昇者的腳下躥出來,接住從空中飄落的天機丸,身形絲毫不停,像是大將軍炮射出的彈丸,直接撞破“煙囪”,連人帶丸衝了進去。
那是一名侏儒,胡桂揚看不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