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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繃了一會臉,果然笑了,“你這個傢伙……折騰出什麼了?拿出來我看看。”
“拿出來”,而不是“說出來”,胡桂揚立刻明白自己之前猜測得沒錯,汪直在南司有眼線,比鎮撫梁秀還要更瞭解司內大事小情。
胡桂揚於是不裝糊塗,從懷裡取出那隻他從己房裡找到的小木匣,放到公案上。
汪直看了一會,“這跟趙家義子身上的匣子一樣吧?”
“更小、更輕便,而且更復雜,瞧壞掉的這一角,能看到裡面。”
“那又怎樣?”
“天機術的匣子有兩種,一種比較普通,用來發射暗器,趙家義子拿到的都是此類,論威力,遠遠比不上弓弩,更比不上鳥銃,勝在隱蔽,隨時可用。另一種比較複雜,能夠御劍、搬物,如同仙術、妖法,極能迷惑外人。這一類匣子極少,不僅需要精巧的設計,還要一種特殊的玉佩。”
“你說過的那種?”
“對。”
“你覺得這就是第二種匣子?”
“在火神廟捉拿聞秀才的時候,我見過一隻破損的普通機匣,裡面的結構遠遠不如這一隻複雜精巧,所以我猜這肯定是南司早年間得到的特殊機匣。”
“有多早?”
“機匣存放在己房,文書則藏於戊房,我還沒來得及查詢,鎮撫大人就到了。”
汪直想了一會,“南司好像不太重視這東西。”
“嗯,它被隨便放在角落裡,顯然不受關注。”
汪直又想一會,“你說的玉佩真有那麼重要?”
胡桂揚藏著一個,但他不說,“整個妖狐案,方方面面幾乎都有了解釋,只剩玉佩是個謎,想找妖仙,必從難解、不解之處著手。”
汪直罵了一句,站起身,“我在陛下面前給你打了包票,你可別讓我丟臉。”
“南司鎮撫給我一年時間。”
“一年?他向宮裡交了一份計劃,或妖或仙,必在三年之內找出一個來,居然只給你一年?好吧,那就一年,記住,你的上司是我,不是梁秀那個癆病鬼。”
“當然,機匣和玉佩一事,我只對你說過。”
汪直受用這種話,臉上露出笑容,“在南司折騰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能給你兜著,別人怕東廠,我不怕。”
“東廠?梁秀不是內侍梁芳的人嗎?”
“跟梁芳有什麼關係?就因為都姓梁?你……胡桂揚,你這個亂猜的毛病可得改改,梁秀是東廠太監尚銘的小舅子。”
“太監的小舅子?”
“宮裡的亂事,你別管了,反正樑秀是東廠的人,你記住就行了,有我在,他不敢再動你。”
胡桂揚要的就是這句話,“西廠的尋仙隊伍,除了我這一支,還有別人吧?”
汪直臉上的笑容沒了,“有,你的義弟石桂大就是其中一隊的頭目,我還告訴你,你們各司其職,是競爭對手,若是私下裡互通訊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胡桂揚抓起案上的機匣,笑道:“兄弟相爭?我們趙家義子最擅長了。”
“那就好。你見過雲丹了?”
“嗯。”
“有幫助嗎?”
“大有幫助。”
汪直一愣,宮中各派人輪番審問過雲丹,誰也沒榨出有價值的線索,胡桂揚只是閒談幾句,竟然就說“大有幫助”。
他可有點不信。
第八十九章 看書不如看人
(抱歉,今天這章錯發到《孺子帝》了,已改過來。)
胡桂揚終於能夠公開進入戊己兩房,隨意檢視那些隱秘的文書與器物,當年他義父爭取多年才得到的權力,他只用十多天就拿到手。
但是大家都以為已經晚了。
“梁鎮撫上任將近半月,早將最為重要、最為隱秘的東西都拿走了。”袁茂小心地點起蠟燭,戊房的窗戶極少開啟,屋裡總是很陰暗,想要看清文字,必須點燈,但是要極其小心,由專人看護,以免引燃那些存放了不知多少年的紙張。
“嗯。”胡桂揚並不否認這一點,但是另有看法,“梁秀拿走他認為最重要、最隱秘的東西,我所關注的東西,與他不同。”
“關注什麼?這裡全是歷年積攢的文書,哦,還有一些來歷不明的妖書,哪怕只是粗看一遍,也需要至少十年時間。”樊大堅也跟來了,不知從何入手。
只有賴望喜沒來,他從西廠領來三杆鳥銃,但是不能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