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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這樣。”
袁茂長出一口氣,終於確信自己與朱恆之死完全沒有關係,只是湊巧碰見而已。
“怎麼才處置這些太監?”胡桂揚半個月前在皇城裡“揭發”了大陰謀,早已得到賞賜,卻直到現在才聽說宮裡有所舉動。
賴望喜顯得有些興奮過頭,“宮裡就是這樣,不管多大的事,都得慢慢來,一步一步進行,務求連根拔起,不留後患。這回被貶的太監有十幾名,地位都不低。還有,西廠正式重開了,廠公請胡老爺今天抽空去一趟,天黑前他都在。”
“那就去吧。”胡桂揚走到門口,“只是貶出京城?”
三人一塊低頭。
胡桂揚覺得這樣的處罰似乎太輕了些,正要鎖門,卻看到大餅正在鑽院牆一角的狗洞,腦袋已經進來了,看到主人,吠了一聲,鑽得更起勁兒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狗洞?”
大餅身子小,很快鑽進來,跑到胡桂揚身邊搖尾巴。
“不準再出去,出去就不要你了。”胡桂揚訓道,然後指著廊下的大盆,“食物在那裡,你往外跑幹嘛?”
大餅尾巴搖得更歡了。
胡桂揚走出大門,邊鎖門邊說:“若非不信鬼神,我會以為這是條狗奸。”
樊大堅馬上道:“我有辦法查出它是不是有妖氣。”
“呵呵,算了吧。”
四人一塊前往西廠,袁茂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胡校尉,咱們得加緊了,黃賜一倒,東西兩廠以及南司都會加緊查案,誰先抓到何百萬,誰就能先立一功。”
趕到西廠時,天已經黑了,汪直還在,立刻招見四人。
汪直站在公案前,抬起左腳,“瞧,這是陛下賜給我的新靴子,我說收藏起來,陛下說靴子就是用來穿的,放起來豈不可惜,我一想也對,於是就穿上了。跟你們說,這靴子的確不一樣,輕飄飄的,一點重量沒有,有個詞怎麼說來著?”
“身輕如燕?”賴望喜提示道。
“對,我現在就是身輕如燕,我蹦兩下給你們看看。”
汪直真蹦了兩下,四人少不了要讚歎幾聲,尤其是賴望喜,彷彿見到了即將誕生的武功高手,搜腸刮肚地尋找溢美之詞。
汪直心情非常好,多聽了一會,然後一揮手,表示自己要說正事了。
“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宮裡大變化,黃賜那一夥徹底完了,懷恩當上了司禮太監,他……還算好吧。然後就是西廠重張,我得到的費用更多,像你們這樣的人,能招一千個!”
滿足地聽了一會奉承話,汪直繼續道:“但我不想招那麼多人?為什麼?要將銀子省下來,誰立功就多給誰一些,誰不做事,自然就要扣掉一些,賞罰分明,是這個意思吧?”
胡桂揚一直在笑,很少開口,這時道:“既然有賞有罰,銀子已能騰出來,那就用不著少招人了,還是按一千來吧。”
汪直指著胡桂揚,“我就說這一天好像少了點什麼,原來缺你這張破嘴。說吧,你去做什麼了?找到線索沒有?”
“去了一趟張家灣,看到前鎮撫朱恆投河自盡,回家睡覺,被他們三個叫醒,來西廠,完了。”
汪直皺眉,“就這些?”
“就這些。”
“線索呢?”汪直冷下臉。
“暫時沒有。”
樊大堅忍不住插口道:“朱恆不是透露過一些秘密嗎?”
胡桂揚笑道:“那算什麼秘密?廠公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又把《妖書集匯》說了一遍?”汪直猜道。
樊大堅臉一紅,縮到袁茂身後。
汪直臉色愈冷,“胡桂揚,當初我可挺看好你的,要什麼給什麼,你呢?這麼多天了,總該給我一點什麼吧。”
“一年期限呢,這才半個月。”胡桂揚臉上的笑容比平時更顯不合時宜。
“別人按天向我報告進展,你倒好,不叫不來,來了不說,說了跟沒說一樣。”
“呵呵,我在佈網,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你怎麼布的網,我想聽聽。”汪直今天非要問出一點進展不可,“雲丹已經被斬首了,他到底給你什麼線索,可以說了吧?”
胡桂揚曾經聲稱雲丹的話“大有幫助”,當時不肯解釋,汪直可沒有忘。
“好吧,我說,說完之後請廠公幫我一個忙。”
“你跟我講條件?”
“不是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