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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跟來了。
小周倉一通亂摸,最後還是袁茂找出了書信,“就是這個。”
胡桂揚接信檢視,順手將太監推開。
霍雙德捂著嗓子連嘔幾下,隨從又是捶背又是出言安慰,全被他推開、踢開,指著胡桂揚,手臂不停顫抖,“你、你……”
在他的印象裡,胡桂揚雖然有點古怪,但是在自己面前一直比較恭敬,也比較聽話,因此沒太放在眼裡,只當是一名還沒有完全瞭解官場規則的小小校尉,怎麼也料想不到,這名校尉說動手就動手,連點猶豫都沒有。
胡桂揚只看了一封信就明白了,“你要把它們交給西廠?”
“你、你死定了。”霍雙德終於說出話來,但他不傻,迅速衡量一下,對方五個人,自己這方加上隨從也是五個人,真動起手來,肯定打不過,於是邁步往外走,要叫一隊官兵進來給自己報仇。
胡桂揚伸手攔在門口,臉上又露出笑容,“霍主管,我救你一命,你打算怎麼謝我?”
霍雙德氣得嘴又哆嗦了,連罵幾句髒話,“你救我?你敢說你救我?”
別說西廠太監,就連袁茂等人,也不相信這番說辭。
胡桂揚晃晃手裡的信,笑道:“把這個交給西廠,你就死定了。”
“少跟我廢話,你就是想要搶功。衛兵!衛兵!”
真有幾名士兵聞聲跑來,胡桂揚仍不肯讓路,轉身道:“宮裡的事,你們最好別參與。”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士兵們可能不當回事,胡桂揚卻是一個“神秘人物”,連頂頭上司陳逵都躲開了,他們當然不願多管閒事,立刻轉身離開,儘量走遠一些,以聽不到太監的叫聲為妙。
霍雙德不只是憤怒,還有點害怕,“你、你想怎樣?”
“當然是救人救到底,來,請坐,咱們慢慢談。”
“我不坐,也不聽,敢動我一根汗毛……”霍雙德想起自己被動過的不只一根汗毛,“再敢胡作非為,我要你滿門抄斬!”
“胡家就我一個人,殺我就是殺全家。”胡桂揚坐下了,又拿出一封信,對著油燈細細讀起來,時不時點頭,自語道:“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樣。嘿,真是狡猾,好險……”
霍雙德千不該萬不該,竟然站在那裡聽了幾句,被說動了心思,揉揉脖子,問道:“你知道這件事?”
“當然,否則的話我為何而來?”
樊大堅、小周倉、張五臣都知道胡桂揚為何而來,但是誰也不吱聲。
霍雙德疑惑萬分,慢慢走過去,坐到胡桂揚對面,“說吧。”
胡桂揚抬起頭,驚訝地左右看看,“當著這麼多人?”
霍雙德可不想單獨面對胡桂揚,示意四名隨從走近一些,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對,既然你看過信了,沒什麼可隱瞞的。”
“大鐵錘勾結太行山中十幾個流民村莊,準備擇機稱王造反,這事一點都不稀奇。”
胡桂揚說不稀奇,袁茂等人卻是大吃一驚,大鐵錘在江湖上頗有聲名,打家劫舍的事情做過不少,可要說造反,沒人能想到。
“你早就知道?”霍雙德被胡桂揚的鎮定唬住了。
胡桂揚將看過和沒看過的信都推過去,平淡地說:“信是假的。”
“你有證據?”
“這裡的信有二三十封,主管都看過了?”
“嗯,看過了。”
“最早的信是什麼時候?”
“呃,我沒注意,應該是兩三年前。”
“最近的呢?”
“就在前幾天。”
“瞧,破綻就在這裡,兩三年間的幾十封信,新舊卻都一樣,分明是同時偽造的。”
霍雙德一愣,馬上撥信看了幾眼,勉強道:“這說明不了什麼,這些信原本都放在床頭的箱子裡,儲存得好。”
“這些信裡談論的皆是殺頭滅族之事,大鐵錘看過一遍就置之不理了?既然存放在床頭箱子裡,隨手就能帶走,他逃亡的時候為何遺落如此重要的東西?”
霍雙德啞口無言,反而是站在一邊的袁茂開口道:“難道是有人陷害大鐵錘?沒必要吧。”
霍雙德在桌上一拍,“對啊,大鐵錘身為軍戶卻窩藏強盜,僅此一條就夠他受的了,何必再來一個造反的罪名?只能有一個解釋,他真想造反。”
胡桂揚笑了笑,“把信再給我看看。”
霍雙德雙手按住,“別想再騙我。”
“你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