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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過火神訣嗎?就敢離丹穴這麼近。”左預冷冷地說,他對胡桂揚瞭解不多。
“管他做什麼?讓他獻祭豈不更好?”梁秀對這位名義上的下屬久已不滿。
“就他帶來的幾個人,獻不獻祭有何區別?當務之急是靜下心來服食更多金丹。”
“亂成這個樣子,怎麼服食?而且這個胡桂揚最愛搗亂,他一來就惹事,不如早點除掉。”
“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是鎮撫,你得聽我命令!”
“哈,芝麻小命,也敢說此大話……”
最後兩個保持鎮定的人也打起來。
胡桂揚吃驚地看著南司鎮撫梁秀,狀如婦人的上司,拳上的力氣竟然絲毫不弱於他人。
胡桂揚伸手入懷,拿出裝有玉佩的小包裹,包裹沒系,很容易開啟,一共十枚玉佩全在這裡,上面的紅點大小不一,確定無疑是在發光,與天上星月的照耀無關。
“金丹!他有金丹!”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數十人停止打鬥,齊齊看向胡桂揚。
胡桂揚甚至沒想一下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覺得順理成章,好像他不遠千里從京城趕來鄖陽府,為的就是這個。
他用力將手中的所有玉佩拋向深坑左預所謂的丹穴。
同時而起的驚呼更令他的這一舉動匪夷所思,七八人一躍而起,合身撲來,卻都晚了一步,重重摔在地上,閃光的玉佩先後落入深坑,沒發出任何聲音。
不只是南司與東廠諸人,就連站在門口的十餘人也發出驚呼,可是更來不及勸阻。
“胡桂揚!”南司鎮撫梁秀怒吼一聲,他可沒料到此人身上會有這麼多玉佩,此前胡桂揚曾拿出一枚,他們正專注於服丹,沒人注意到。
胡桂揚慢慢退向深坑,笑道:“這裡果然陰氣重,人人都糊塗,我也不例外,都是……”
五六十名功力不弱於趙阿七的高手,全都衝向胡桂揚。
胡桂揚暗叫一聲不妙,他丟擲玉佩的時候什麼也沒想,尤其沒想過惹起眾怒之後該如何應對,他剛才真的糊塗了一會。
有人替他想。
胡桂揚只覺得腰上一緊,隨即不由自主地向前猛衝,快逾奔馬,從圍攻者中間一掠而過。
梁秀等人沒料到這一招,同時一愣,竟然沒有出手阻攔,等他們反應過一起轉身的時候,胡桂揚已經脫離人群,到了何三姐兒身邊,被她伸手扶住。
何三姐兒手中沒有玉佩,天機術只能將胡桂揚硬拽出來,她的神情有些嚴肅,既是對拋擲玉佩的不滿,也是對眼前形勢的警惕,她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抱歉……”
“快跑。”何三姐兒催道。
胡桂揚不能留下何三姐兒一個人,伸手去拿懷裡的機匣,說道:“我幫……”
又有意外將他的話打斷,這回不是某人,而是深坑。
坑裡突然發出轟然巨響,震驚所有人,校尉與番子手們再次轉身,驚恐地看向他們這些天裡一直不肯離去的丹穴。
響聲不斷,地面震動得越來越劇烈,地下好像有一頭在蟄伏千年的怪獸正要衝出來。
剛剛建成一年有餘的撫治衙門,承受不住這樣的震動,樑柱細一點的房子開始東倒西歪,胡桂揚等人想跑也跑不掉,反而要往院子中間的空地靠攏,以免被倒下的房屋砸中。
“胡桂揚,你把我們全害死了!”樊大堅一直以來最為恐懼的事情終於要發生。
“早知如此……”袁茂說不下去。
張五臣唔唔地哭出聲,“我為什麼要拿香爐?為什麼要拿香爐?”
錢貢和他的三名隨從跪在地方,太上老君、如來佛祖亂叫一通,乞求平安。
趙阿七滿身是血,站在遠處喊道:“師兄,你是不是騙我?”
小草緊緊握住胡桂揚的胳膊,“真後悔沒在京城殺死大鐵錘……”
何五瘋子向何三姐兒道:“三姐,這回我可幫不了你!”
何三姐兒與聞苦雨不吱聲,一個雙手縮入袖中,一個拔出短刀,各自戒備。
人人都覺得大難臨頭,胡桂揚卻莫名其妙地沒有恐懼,反而大笑道:“總算要結束了,聞不華,就是這個時候嗎?”
“你先向我道歉。”聞不華只在意這一件事。
胡桂揚想多了,事情並沒有結束,劇烈的轟轟聲持續一小會,竟然逐漸減弱,最終完全消失,地不震了,房屋也只倒塌幾間。
危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