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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印象深刻。”
胡桂能怒氣衝衝地走開,廳裡笑聲更響,老五胡桂猛道:“三六弟,別開玩笑了,義父遺體下落不明,你若有線索,就快說出來吧。”
“五哥說得對,我加快些。一位兄弟當時不在家,兩位兄弟與大哥交情最好,總不至於揹著大哥結交西廠,也沒必要,還有兩位兄弟是五哥的鐵桿兒,很快就能進入錦衣衛,犯不著在這種時候投靠西廠,所以就剩下你了,三哥。”
大廳裡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看向三郎胡桂精,過了好一會,大哥胡桂神道:“三六弟,你弄錯了吧?”
“沒錯,就是三哥。”胡桂揚確定無疑,“汪太監此前已經拉攏到大哥,算是拿下大頭,接下來,他對咱們兄弟當中的散人挺感興趣,而且對咱們都很熟,所以他找過我,按這個思路,他找的另一位兄弟也該是個散人。”
看向三郎胡桂精的目光不都是無所謂了。
胡桂精的確也是個散人,三十六郎胡桂揚以懶聞名,三郎胡桂精的特點則是饞,從小就胖,越大越胖,如今已經是一團大圓球,動作慢,心思也慢,以至於沒法跟隨義父出門抓賊,只能留在家裡看管奴僕,年近三十,沒有成親,也沒有獨立門戶。
胡桂精還有一個毛病,就是貪,而且貪得理直氣壯,奴僕買菜買米的錢、兄弟們孝敬義父的禮物等等,只要過他手,都要剋扣幾分,美其名曰“辛苦錢”,大家都說這是“養膘錢”,不與他計較,趙瑛也是放之任之。
“你、你血口噴人!”面對指控,胡桂精終於開口,臉憋得通紅,像是委屈憤怒,又像是心虛恐懼。
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老五胡桂猛這時開口:“三六弟的指控太隨意了,西廠廠公拉攏三哥幹嘛,就為盜走遺體嗎?怎麼盜走的?”
“我先回答後一個問題,遺體是怎麼盜走的?大家應該還記得,汪直那天亮明身份之後,人人都去奉承,不只是諸位兄弟,連其他客人也都見縫插針,想要見廠公一面。”
胡桂揚其實並沒有親見,當時他跑到巷子口的茶館裡喝酒去了,可他猜得不錯,廳裡眾人都沒反駁,有人甚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汪直告辭的時候,差不多所有人都送到大門以外,那一整天,只有彼時彼刻,義父的棺材無人守候。”
眾人紛紛點頭,只有老三胡桂精的臉越來越紅,“我當時在給大家安排晚飯……老吳,廚房的老吳能證明!”
老吳與其他僕人站在大廳的角落裡,聽到有人說到自己,嚇得一哆嗦,急忙道:“我忙著做飯炒菜,真沒注意……”
胡桂精肉多,膽量不多,雖然排行第三,卻不敢與兄弟們抗衡,只能向老吳道:“你明明看見我……”
“夠了,三哥。”老五胡桂猛喝道,他有權威,胡桂精立刻閉嘴,臉上汗水直流。
“三六弟,不是我挑剔,你這些證據還是不夠。”胡桂猛又道,算是一種辯解。
胡桂揚輕笑一聲,隨後變得嚴肅,“的確,證據不足,但是五哥的疑惑都有現成的解釋。汪直為什麼要盜走遺體?因為靈濟宮。靈濟宮與義父之間的恩怨不用我多說,西廠偏偏選在靈濟宮對面設立衙署,只是巧合嗎?還有,義父被調去西廠,當天並沒有見到汪太監,而是受到另一位太監的接待,三九弟,那是誰?”
人群中的胡桂大馬上道:“雲丹。”
追隨義父多年,大家都知道“雲丹”這個名字,而且知道這就是當年閹割男童的太監之一,而義父一直在追捕的一名要犯,也與此人,還有靈濟宮道士,關係頗深。
一切似乎都連上了,而且瞬間將原因推到了十多年前,與所有義子息息相關。
“又有人要造子孫湯啦。”胡桂揚說。
胡桂大顫聲道:“汪直也是斷藤峽出來的人啊。”
子孫湯是一味邪藥,據說能夠讓太監重新長出子孫根,所需的諸多藥材當中有一味是童子根,趙瑛當年就是從刀下將義子們救下來的,而更多男童,包括汪直在內,則成為閹人。
“汪直是斷藤峽人,更是太監,與咱們早已分道揚鑣。”胡桂揚看向眾兄弟,他們都將斷藤峽之前的經歷忘得乾乾淨淨,對當年等待閹割時的恐懼卻記憶猶新。
連大哥胡桂神也有幾分信了,“汪直就算真有此意,可咱們……已經不是童子了。”
“這不是一劑新藥,而是當年那劑舊藥的繼續,所以還得要咱們的東西,以及靈濟宮老道幫助。大哥,你逃過一劫。”
胡桂神是最早倒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