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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安心,就連你自己也能安心,起碼你能知道妖狐的真實想法,不必猜來猜去了。”
雲丹走開,胡桂揚目送,看到老太監繞過影壁,他露出微笑。
雲丹畢竟還是將胡桂揚的話當真了,以為這些話都已傳到袁彬耳中,所以他要找人將訊息傳遞出去。
胡桂揚不是跟隨趙瑛辦案最多的義子,卻是讀書最多的人,閒極無聊,他將允許瀏覽的案卷幾乎全看過一遍,對騙子、信徒這類人的手段與思路瞭若指掌,根據他從火神教長老那裡得到的少量資訊,推論出一個大“陰謀”。
他知道,自己的推論肯定漏洞百出,但是必有一點真實的東西能夠觸動雲丹。
袁彬失勢,汪直得勢,只有挑起雙方的鬥爭,胡桂揚才有自救的機會。
這就是他的整個計劃,能否成功,已經不由他控制了。
雲丹很快回來,遠遠地站在影壁附近,不願再靠近胡桂揚。
道士們的法事進行得如火如荼,四象、八卦位置上的道士也顯出幾分癲狂,又是顫抖,又是抽搐,手中的器具卻不亂,時不時喊一聲“真君廣度”。
只剩下太極與兩儀位置上的三名道士還保持正常,等他們也請到神靈降身,法事就該大功告成。
胡桂揚抬頭看看天,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法事如果不生效,道士們肯定會想別的辦法造出“妖狐”,胡桂揚對此毫不懷疑,就像火神教,信徒們都很虔誠,可是不耽誤長老們操縱“真火”以取得最佳效果。
他走到連線前後院的門口,七名兄弟仍堵在那裡,一是防止胡桂揚逃走,二是也想親眼看看“妖狐”的誕生。
“義父一生以身作則,你們還是相信這種事?”胡桂揚站在十步以外的廊廡之下,沒有再走近。
“義父自己不信鬼神,但是並不反對,乾孃信佛,義父從來沒管過。”一名義子說。
胡桂揚笑著搖搖頭,“你們真是一群傻瓜,怪不得被留下來送死。”
一名義子想要挺身而出,邁出一步又縮了回去,“我們不是送死,是要看著你變妖。”
胡桂揚扭頭看了一眼,兩儀位置上的道士也開始胡亂舞劍,於是向七名兄弟嚴厲地說:“仔細想想吧,我的傻兄弟們,大家都已經分別投靠了大哥、五哥,只有你們……”
“五哥已經接受我了。”一名義子搶著說,還有一點得意。
胡桂揚太瞭解這幾個人了,“那是為了騙你們留在趙宅,有點自知之明吧,你們七位可以說是一無是處,除了義父,誰也不會收留你們。早點醒悟,去把兵器拿來,起碼能夠自保一下。”
“他在挑撥離間,這是變妖狐的前兆!”
胡桂揚大笑,“你們死不足惜,可惜的是小菊和小芹,她們與整件事無關,只是因為無用……”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嘴巴張著,卻說不出話來。
七名義子開始還很氣憤,這時卻有點害怕了。
“快關上門,他要變了!”
“留條縫,我要看清楚點。”
“看什麼看?妖狐會殺人。”
“靈濟宮肯定能震住妖狐。”
“大家好歹兄弟一場……三六弟,你還有遺言嗎?”
“傻瓜!”胡桂揚吐出兩個字,轉身就跑,惹得七位兄弟更加惱火,將最後一點兄弟之情也抹去了。
胡桂揚的確認為這七位兄弟是傻瓜,但他剛才罵的其實是自己。
幾步跳到庭院中間,胡桂揚的目光越過正開始發抖的太極位道士,向影壁下的雲丹大聲喊道:“斷藤峽!”
雲丹上前一步,似乎沒有聽清。
“妖狐要殺盡斷藤峽的倖存者,這只是開始,不只趙家義子,還有當年的女童、宮裡的太監,都是目標,連汪直也不例外!妖狐的圖謀比你們想象得更大!”
“胡思亂想,你準備好變妖了。”雲丹滿意地說,他如今只關心一件事。
胡桂揚的確有點頭暈,但這是因為太晚了,他從小就這樣,一到半夜就犯困,以至於不能參加持續整夜的行動,失去許多立功的機會。
可他很清醒,一點不覺得自己會發生變化。
“轉告汪直,他的處境很危險,妖狐之後還會有妖狼、妖狗,真正的主使者……”
胡桂場的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搖晃。
他的確經常犯困,可是從來沒困到這種地步,比喝了一罈老酒還要眩暈。
雲丹已經杳不可見,道士們的身影逐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