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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慧眼,也沒有緣?”他在這樣說的時候,神情沮喪之極。我安慰他道:“不會吧,連攝影機都拍下來了,你當時或許太全神貫注,只是望著那東西,沒有抬頭看,自然看不到你頭上出現的奇景。”
我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解釋,相當勉強,齊白苦笑了一下:“所謂慧眼,或是有緣,衛斯理,我想就是人腦的感應力量,像你可以感到我把東西藏在哪裡,寶物發出的訊號,能接收到的,自然就變成有緣或是有慧眼。”
我也作過同樣的假設,但是攝影機拍攝到了,他實在是沒有理由看不到的,若說是那東西故意不讓他看到,那更說不過去,我想了一想,也不敢說出來,怕他聽了會傷心欲絕。
他又呆呆想了一會:“放出那麼大片的異彩,那表示甚麼?”
我道:“難說得很,或者,是它試圖組成一個甚麼形象給我們看,可是由於它接受的腦能量不夠,所以無法組成畫面,只是一團凌亂的色彩,這情形,就像是電視機在接收不良的情形下,現不出正常的畫面來一樣。”
齊白突然緊張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如果能量足夠,它會給我們看到甚麼?”
我也受了影響,也變得有點緊張:“誰知道,或許我們可以看到外星人來到地球的全部過程。”
齊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天一黑,你就得來,不能不來。”
我笑了起來:“我還怕你又逃走呢。”
他有點靦腆地笑了一下,陪著我一起走出了帳幕,忽然問:“我的一切明明天衣無縫,你怎麼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也是……也是……它告訴你的?”
我忙道:“不,不。”
我一面說,一面指著地上燒剩了的一堆篝火:“這叫你現了原形,當地牧羊人,土語叫攔羊人,燒篝火有一種特殊的堆枯枝的手法,和你堆疊的方法,完全不一樣,所以一看便知。”
齊白伸手在自己頭上,重重打了一下:“真是,百密一疏,再也想不到在這上頭出了漏子。”
他講話還在學著當地的土腔,我不禁笑了起來。和他告別,我向直升機走去,一面走,一面在想著齊白的問題:那東西會給我們看到甚麼景象?
來到了直升機旁,有幾個牧羊人好奇地圍在機旁,看到我走了過來,就不斷向我問長問短。
我一面回答他們的問題,一面反問他們:“這幾天,是不是天天起大霧?”
其中一個道:“是啊,夏天的霧,中夜就起,越近天亮越濃,日頭一出,也就散了,只要第二天是好天,夜來一準起霧。”
我抬頭看了看,滿天碧藍,萬里無雲,今天晚上再起霧,一定沒有問題。
在閒談中,我不便明問,只是一再把話題引向鮑士方看到的奇異景象方面去,可是這些牧羊人,分明沒有見到過這種異景,不然,在我的誘引之下,他們早已講出來了。他們還告訴我,霧濃的時候,怕羊群走失,所以都把羊攔在圈子裡,牧羊人自然不會到處亂走。
我告訴了他們,直升機起飛的時候,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和強風,最好把羊群趕開去,他們立時揚起鞭子來,吆喝著,趕著羊群離開。
等他們離開了有一段距離,才駕機飛向天空,在上面看下來,還可以看到他們一個個抬高頭,在看著直升機。
我心中想,對這些一輩子只在這一區域中牧羊的人說來,直升機自然新奇,在他們的心目中,一個直升機的駕駛員,和一個駕著太空船來到地球的外星人,只怕也沒有甚麼分別。wωw奇Qìsuu書còm網
直升機在工地降落,鮑士方已替我準備了相當舒適的休息地方,只是工地上各種各樣的聲音,彙整合了十分驚人的噪音,若不是真正疲倦,根本沒有法子睡得著。
鮑士方忙得不可開交,幾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來找他,他和我只不過說了幾分鐘的話,已至少有七八個人在房間外面,探頭探腦找他有事商量,我令他自己去忙自己的,好好地洗了一個澡,躺了下來,居然睡了三個小時之久。
我在等著天黑,一面等,一面到處溜達著,東看看,西看看,又向鮑士方要了一輛吉普車,而把直升機,還了給他。等到太陽偏西,我就帶了酒和食物出發,一直向前駛去,天色很快黑了下來,駛離工地沒有多遠,已是人煙稀少,再向前駛去,在暮色蒼茫之中,簡直有天地間只有我一人一車的感覺。
天還未黑透,我就來到了那個小土丘上,齊白十分高興地迎了上來,帶著我,來到他打出來的那個小孔之旁:“怕我干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