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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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放炮回頭讓嫂子收拾你!”
又一人道:“大林哥,你說跟那戚少商是老相識,讓連他帶他兄弟顧惜朝都多照應著點兒,可我瞧你倆也不是很熟啊,到底有啥往事兒,扒一扒下酒唄。”
“我把你小子皮扒一扒下酒!”大林笑罵,“我入行沒多久的時候在一部電影裡做替身,有一場戲是被戚少商一腳踹飛,導演要真實帶勁兒,戚少商有根基,那一腳踹得真他媽紮實,我趴那兒半天沒起來,導演喊卡說太棒了,呼啦圍過去一群孫子看回放,只有他過來扶我,說兄弟沒事兒吧,對不住啊踢狠了吧。其實後來這麼做的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不過他是我入行以後遇見的頭一個不看回放先看替身的主角兒,印象太深。”
有人笑他,“就這樣?沒看出來大林哥原來是個少女心哈哈哈哈!”大夥兒又嬉笑了一通。
大林沒搭理他們,“後來我在片場摔斷了肋骨,還有輕微腦震盪,頭疼了好一陣子,劇組跟保險公司互相推脫扯皮,說來說去都是些程式不對、手續不齊這種屁話,要不是戚少商墊付了手術費,說不準我就變白痴了。”
這下兒沒人笑了,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不少,過會兒才有人問:“林哥,這人情可不小,可我為啥就覺得人家跟你不咋熟呢?”
“本來就不熟。他可能忘了。”
“哈?這也能忘?”
“戚少商這人好張羅事兒,做得多了記不住也不奇怪。他既然沒有表現出需要我感恩戴德的意思,我也沒必要上趕著,讓人瞧著還以為抱大腿呢,該盡的心我盡到就是了。去去去,趕緊吃完開工去!”
顧惜朝翻了個白眼兒,心說救命之恩你不上趕著還等人要求你感恩戴德?這特麼到底誰比較高貴冷豔啊?
他以前對於戚少商頂著一張笑臉的知心大哥形象純粹地嗤之以鼻,後來有了些變化,一方面聽人家說他好很高興,一方面又有點酸溜溜,因為恨不得他就只對自己好。但是今天這個事兒就不怎麼讓人愉快了,得到大林這幫人的“特別關照”,果然又是因為戚少商,而且不止如此,最憋屈的是他根本什麼都沒說,人家自發自覺看他面子而已。
他突然發現,同戚少商在一起,不僅僅是性別和社會認同的問題,只要他們都還做這一行,短時間內必然難以避免他種的那些個善因所帶來的善果。他知道這種心態很可悲,從前沒佔便宜都被人說了許多年,明明不屑一顧的。
無論如何,這種被動性與有榮焉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法式全餐
《荒園》殺青前一週,戚少商同顧惜朝抽了一天時間,一起去香港參加了一場慈善晚宴。
這個慈善晚宴是為慶祝稍早前成立的一個艾滋病專項基金、以及現場籌款而舉辦的,基金是一位港商和一位美籍華人富商共同創立的。港商的母親曾是粵語長片時代的一位玉女明星,因血液傳播感染HIV病毒,在那個視艾滋為洪水猛獸的年代,幾乎就是又一個活生生的港版“人言可畏”。美籍華人是公開出櫃的同志,這兩位老闆是同學、朋友、生意夥伴,不同的因由,相同的目的,因而有了這個基金。
港商去年入股成為國內一家影視製作公司的大股東,這家公司正好是《荒園》的主要製作單位之一,邀請劇組主創前來,一是倚仗這些娛樂業明星撐場面,二是給電影製造話題,正是個互惠互利的關係。
陳導同李齡都嫌麻煩,藉著劇組好大一攤子事兒、又臨近殺青,自然說是走不開,事實上倒也不假,他倆確實忙得團團轉。他倆扯皮了好幾天,最後分別寫了支票,一致同意派遣戚少商同顧惜朝作為劇組代表前來。
傅氏派了人過來參加,也指名道姓讓他倆出席。戚少商不喜歡在這種商、演聚會的場合中露面應酬,不過公益性質他倒鮮少拒絕,而且顧惜朝入行沒兩年,既然都要來,多認識些人總是必要的,他得陪著。
正式的籌款等環節結束後,是一場酒會。
他們見到的第一個熟人是華一樵。寒暄了幾句才曉得,他是《荒園》的法律顧問,劇本創作時期就開始提供專業意見,並且明天會去一趟劇組,同導演、監製碰個面。
接著是英綠荷,她受不了那些嚴肅正經的步驟,因而是故意拖延,直接來酒會,反正捐了錢就是。她一逮著顧惜朝就跟牛皮糖賽的甩都甩不掉,恨不能直接上手挽著宣示主權,這種場合又不能發作,顧惜朝只得任她跟著。英綠荷怎不知他性子,得空就貼上去言語調戲兩句,他正經同人說話時便隔幾步瞧著,並不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