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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原諒師傅當年不辭而別。”老人擦了把淚,“你胸有大志,師傅再教你,只會耽誤你的前程。但師傅捨不得你,和你道別,師傅怕一時心軟把你留下。你不會怨師傅狠心吧?”
“恩師在上,弟子怎會怨恨師傅。只是師傅您這一走,讓弟子找得好苦。”
“這麼多年,就屬你最讓我掛念。你我師徒終歸有緣,想不到今天竟在這裡見到了。”說罷,老人開懷大笑,“來,讓師傅看看你的武藝,有沒有荒廢!”
那名叫陳煜的管家,早已吩咐人去準備了。院子四角擺上了幾個靶子,那匹石馬的馬背正中,被刷上了黑油。
眾人跟到院中,陳仲楠先打一趟拳,之後出刀,一個熟悉的刀花過後,急急舞動起來。白色的刀光似行雲流水,卻簡潔凝練,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一趟刀法過後,陳仲楠單手按住石馬,猛得躍上馬背,落下的同時雙腿緊緊夾住石馬的二肋。那匹石馬完全按照真馬的比例來造的,光滑的馬身,沒有足夠的力量,絕沒辦法像陳仲楠這樣夾住馬的二肋。陳仲楠就靠雙腿夾著,身體虛坐,白色的衣服沒沾一星黑油。身體一個側傾,輕巧的取一杆大刀在手,舞動起來。
老人雙目炯炯,審視著這位弟子的每一個動作。程敬鑫疑惑的看向陳妍,陳妍笑而不語。白倩則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場中的陳仲楠,又看看自己的父親,最終目光又回到了陳仲楠身上。
那匹石馬周圍,遠近高低錯落著幾隻木桶,非有足夠的力量,不足以敲碎。那匹石馬沒有馬蹬,也就無從談起借力之處。馬蹬是騎兵裡最重要的發明,在馬鐙出現以前,人在馬上沒辦法傾全力一擊,就像一個人吊在半空雙腳離地,有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那時候要想發力,只能像陳仲楠這樣雙腳夾住馬肋,你說別不彆扭?世界上最早的馬蹬出土於五胡亂華時期,史學界認為,最早的馬蹬不應晚於東漢末年。
陳仲楠這樣“坐”於馬上,傾身,矮身,斜劈,後仰,不多時便將幾個木桶全部敲碎。
“讓師傅看看你御馬如何?!!!”老人朗聲喝道,聲若洪鐘。
陳仲楠一個探身,將大刀輕巧放回架中,又取短刀在手。老人所指,是幾個只露出地面寸許的短棒。陳仲楠腿上不停發力,身體側傾,那匹沉重的石馬也跟著傾斜起來。程敬鑫這才知道那匹馬下面連著機關,是能動的。
陳仲楠膝蓋和腰間發力,身體一扭,帶動那匹石馬傾斜過來,同時探身,刀鋒緊貼著地面劃過,噌的一聲,再直起身時,手裡已經握住了一塊被削斷的寸許木塊。只有金屬劃過木頭的聲音,沒有金屬同地面撞擊的清脆聲響。那動作一氣呵成,輕巧的如探囊取物。就這樣前後翻飛,不多時,一截截露出地面寸許的短棒都被剃了頭。
“騎射!”又是一聲傳遍院中每個角落的吼聲。
陳仲楠已探身取一把長弓在手,從各個角度射向角的幾處箭靶。每一聲破空聲響過,就有一處箭靶掉落。最終,陳仲楠後仰射落一個箭靶起身後,手中連發三箭,正前方三個箭靶上空留著沒入箭尾的箭支。
場中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看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老者的弟子,也是第一次見到老者弟子的身手。這一切,似乎已不屬於這個時代,但它卻真切的存在著。
“那兒!”老者再次喝起,指向院角一棵大樹上的喜鵲窩。
陳仲楠搭箭在手,對準了那處喜鵲窩。正在喂仔的喜鵲本能的豎起羽毛,撲打著翅膀拼命想保護自己的幼仔。
陳仲楠緩緩把弓垂下:“師傅……”
“罷了。”老者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凌風,我很欣慰。”
陳仲楠已單手按住石馬,偏身跳下。白色的衣服上,竟沒沾上一絲黑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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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節 師傅(下)
一群人回到屋裡,老人這才注意起程敬鑫這個女婿。看著程敬鑫的舉止,老人沒有多話,但他的神情,已表明了他對這個女婿的認可。
“華頂雲霧?”程敬鑫幽雅的品一口茶,說道。
老人慈祥的看著程敬鑫:“敬鑫賢侄可有字號?”
程敬鑫起身一躬到底:“晚輩失禮,字‘景德’。”
“景德。”老人咀嚼著程敬鑫的字號,直視程敬鑫。
“好睿智的眼睛。”程敬鑫暗暗想道。與老人對視一番,竟出了汗,那雙眼睛洞察一切。程敬鑫也是讀人眼睛的佼佼者,可在這老者面前,程敬鑫竟感到自己無論是心力還是智慧,都同這老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