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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車的滾動聲。騎馬打頭陣的,是身著號衣的王后的驛夫。
“那是什麼?”科維尼亞聽到聲音轉過身,一邊朝大路張望,一邊問,但沒有鬆開鐵柵門裡妹妹的手。
這輛馬車的造型符合當時的式樣,車身造有大型徽記,車廂護板敞開,六匹馬拖拉,供八人乘坐,包括僕人及隨從。壓後的是數名衛兵和數名騎臣。
“閃開!閃開!”驛夫一邊大聲喊,一邊揚鞭抽打科維尼亞的馬。科維尼亞的馬並沒有礙路,而是乖乖地站在大路邊上。
馬被突如其來的一鞭抽驚了,亂蹦亂跳。
“哎!小子!”科維尼亞鬆開妹妹的手,大聲喊,“別亂來!”
“給王后讓道!”驛夫一邊走,一邊喊。
“王后!啊!活見鬼!”科維尼亞說,“我不能再幹那種蠢事了。”
科維尼亞牽著馬,儘量貼牆而立。
馬車上的一根套繩突然斷了,車伕猛拉韁繩,迫使六匹馬止步。
“怎麼回事?為什麼停車?”一個義大利口音的人大聲問。
“套繩斷了,老爺,”車伕回答說。
“開車門!快開車門!”義大利口音的人喊道。
兩個僕從連忙上去開車門,還沒有等他們放好踏腳板,那個義大利口音的人就下來了。
“啊!啊!是馬紮里尼先生,”科維尼亞說,“他好像是第一個自願下車的。”
在他之後下來的是王后。
在王后之後下來的是拉羅謝富科先生。
科維尼亞揉揉眼睛。
在拉羅謝富科之後下來的是埃珀農先生。
“啊!啊!”科維尼亞說,“為什麼不是被絞死的那個內弟,而是別人呢?”
在埃珀農之後下車的是拉梅勒雷先生。
在拉梅勒雷先生之後下車的是布庸公爵。
最後下車的的是陪伴王后的兩位貴婦。
“我早知道他們不打仗了。”科維尼亞說,“他們言歸於好,我不曾知道。”
“各位先生,”王后說,“夕陽殘照,空氣清新。套繩一時三刻修不好,與其在這兒乾等,不如各位去附近走一走。”
“尊命,陛下。”拉羅謝富科先生說著鞠了一躬。
“公爵,請到我這兒來一下,給我說幾句你們美妙的格言,自我們見面後,你已經給我說了不少。”
“公爵,把你的胳膊伸給我,”馬紮里尼對布庸先生說,“我知道你有關節炎。”
埃珀農先生和拉梅勒雷先生走在最後,邊走邊和兩位貴婦人交談。
夕陽無限,紅霞漫天。一行人如節日聚會的好友,興致勃勃,喜笑顏開。
“由這兒去布林西還有多遠?”王后說,“拉羅謝富科先生,你研究過這一帶的地理,你可以告訴我。”
“三法里路,夫人,9點鐘前我們肯定能到。”
“好。明天,你一大早動身,去告訴我們親愛的表妹孔代夫人,說我們很高興見到她。”
“陛下,”埃珀農公爵說,“那個面牆而立的英俊騎士你看見了嗎?我們下車時走開的那位漂亮婦女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我全都看見了。”王后說,“佩薩克聖一拉德貢德修道院看來是個享福的好去處。”
馬車套繩修好了,飛速追趕去散步的達官顯貴。當馬車追上時,他們走過修道院已經二十來步遠了。
“好啦!”王后說,“我們省點勁兒。想必各位先生知道了,國王今晚舉行小提琴演奏會,為我們接風。”
一行人又上了馬車,響亮的說笑聲很快被馬車輪子的滾動聲蓋住了。
馬車從修道院前的大路上經過時,科維尼亞看見他們興高采烈,談笑風生,而他當修女的妹妹卻有一腔說不出的痛苦,這天地之別引起了他的深思。馬車走遠了,他看不見了。
“不管怎麼樣,我高興地知道了一件事:我不好,有些人還不如我。媽的?我要設法讓那些對我有害的人一個都不存在。我現在有錢了,事情就好辦了。”
然後轉身準備向妹妹告辭,他發現娜農不見了。他嘆了口氣,翻身上馬,臨走又回頭看了一眼修道院,然後揚鞭策馬往利布恩趕去,走到大路的拐角處,看見了這個故事中當主角的達官顯貴乘坐的馬車剛從對面的大路拐角處消失。
有一天,我們可能還會見到他們,因為這種用裡雄和卡諾爾的鮮血換來的所謂和平並不牢固,僅僅是暫時的和平,女人